“說,我們的對話你偷聽了多少,你在這兒偷聽了多久,你什麼時候來的,”孟靜柔一手抓著杜子升的衣領,一手揮拳,就要揍下去,“你這個斯文敗類,以為自己會吟詩就是文人墨客了麼,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這邊沈花錦看鬧大了,趕緊衝過去把直衝她擠眉弄眼的杜子升從孟靜柔手裏搶救下來,“柔柔,你玩兒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杜子升,我是他救命恩人,”說到這兒,剛才的抑鬱之氣瞬間散開,沈花錦露出眉飛色舞的表情,“這就是我的家犬啦,柔柔,沒關係,你來欺負他吧,我沒意見,”鬆開夾著杜子升脖子的手,沈花錦又退到一邊,假裝不存在,企圖繼續看戲。
一直沒有發言權的杜子升要為自己謀生存的空間,“別呀,花花,你不出手,我這條小命就沒了,誰知道你這姐妹兒比江湖上的俠女們還要生猛有力,除惡揚善的精神境界如此之高呐,”一番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杜子升對孟靜柔展開攻勢,又露出了標誌性的傻笑麵容。
知道了杜子升是自己人,孟靜柔也不好再說其他的,隻能黑著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你到底在這裏偷聽了多少,什麼時候來的,”這問題不能不問啊,要是來的早,看見她換衣服怎麼辦,俗話裏不是這麼說麼,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
“回女俠,我這也是剛來,從你們談論為什麼花花和儒風吵架開始,我就聽了個七七八八,而以,而以”。
不說而已還好,一說,點著了孟靜柔的爆點,“好哇,和著你小子早都蹲在我們身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啦,你偷聽別人說話,是家裏教的麼,你還有沒有點男子漢的廉恥心了,聽女孩子說話,你也聽的下去,是不是我們聊,你就一路聽下去,沒完了呐,”孟靜柔一個大跨步,又上前扯住了杜子升的衣領。
要不是杜子升身高上高於孟靜柔,這畫麵就會便成孟靜柔舉著杜子升呢。現在,孟靜柔也隻是在氣勢上壓倒了杜子升。沈花錦在旁邊暗笑,笑的肚子痛,她怎麼看,都覺得這像杜子升低頭寵溺的看著孟靜柔,這倆人,夠逗的啦。
“花花救命啊,”杜子升可憐兮兮的看著沈花錦,迫切期盼她能良心大發,來解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雖然他杜子升經常被批評不長腦啦,但是不能欺負女孩子,不能和女孩子打架這點,他可是了然於心,萬萬不敢違背,被哥哥知道了,那可是往死裏打。
好戲還沒看夠,又怕出人命,沈花錦隻好遠遠的幫腔,“柔柔,你這是腦子糊塗了麼,不先問他來找咱們做什麼,先上手打人,太勇猛啦,快快快,把收收回來,這樣才好看一點,對對,手在歪一點,這個角度打人最疼,自己用的力氣還不用特別大,”越說越來勁兒,沈花錦是真想看男女雙人混合大戰的場麵,應著外麵滿天滿地的白雪,打的難解難分,不分日月才好呢。
沈花錦的如意算盤被她自己給打破了,孟靜柔冷靜下來,鬆開手,依然用氣勢壓倒杜子升,“說,你來找我們幹什麼,別說你認識我,我壓根就不知道你這號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杜子升的鼻尖,孟靜柔對自己這個女大王的姿勢滿意極了,哈哈哈哈,心裏暗爽不已,總算是送上門來一個待宰的小羔羊,可以認她欺淩。
沈花錦極度做作的伸出手,看了半晌,才悠悠開口,“杜子升,你怎麼知道找到這兒來的,”中間的語調異常婉轉,最後收尾的一個‘的’字,仿佛被拉長了三倍的語調,聽的孟靜柔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受不了的往一邊挪了挪,企圖假裝不認識這個抽風的女子。
“花花,儒風和少白不見啦,”杜子升一開口就是這麼個勁爆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