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見呢,他們倆沒準兒去哪兒了,晚上在去找他們就好啦,你急什麼,”沈花錦眼皮抽了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哪曉得心髒不配合自己,還是跟著杜子升的話緊張起來,這倆人怎麼會不見呢。
“我當然是有事實根據的才來找你們的嘛,”杜子升一臉委屈,“一大早我就去找少白啦,可是少白不在,我又去找儒風,儒風居然也不在耶,你知道嗎,我去找他們倆的時候,天還沒亮呐,”杜子升整理下衣服,悄悄挪了挪位置,離孟靜柔遠一點。
“問題的重點是,你去找他們倆幹嘛,你不是江湖人士麼,怎麼還賴在花花家不走,養一個閑人不是錢啊,”孟靜柔還是看杜子升不順眼,一張嘴就戳中重點。
“我準備走的,誰知道儒風不讓我走呐,”杜子生開口為自己辨明清白,“花花,你可要相信我呐”。
“等等,你什麼時候叫花花是花花的,以前你不是都叫花錦麼,”孟靜柔越聽越覺得有問題,趕緊拉著沈花錦躲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之前少白哥哥和風風不是說這人來路不明,不要再接觸了麼,怎麼還在你家沒走呢,現在又叫你花花,這是明擺著的套近乎那,”孟靜柔小小聲的問沈花錦。
“我也不知道呀,下山之後杜子升沒說要走的事兒,我看少白哥哥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就這麼留下來了,而且他不是在我那裏啦,是在儒風那邊住的,我畢竟是女孩子,不方便,實際上,杜子升沒影響到我什麼,”沈花錦也和孟靜柔咬起耳朵。
“但問題是,風風和少白哥哥不知道去哪兒了,你不是很危險麼,這杜子升來無影去無蹤的,偷聽我們說話這麼久,我們都沒發現,太危險了,要趕緊把少白哥哥找回來才行,”孟靜柔做出結論。
兩個人在一邊交頭接耳,杜子升也不客氣,坐下來埋頭苦吃。等兩個人轉過來再看,杜子升已經把大半的零食都吃掉了,正在‘哢哧哢哧’的啃蘋果。
“我說你夠了吧,不請自來還不要緊,皮厚可得好好治一治,”孟靜柔氣壞了,這是什麼人呐,把別人家的東西吃的光光的,自己還不自覺。
“消消氣,消消氣,”沈花錦看到這個情況,樂了。那場麵實在好笑,好像一大波老鼠入侵過似的,所有的東西都不翼而飛,隻有杜子升的嘴巴還在動著。
沈花錦問杜子升,“你不是住儒風那裏麼,沒看見儒風什麼時候出門的麼”。
“好像儒風出門之前有告訴我,但是我那時候沒睡醒,就不記得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了,”杜子升撓著腦袋回憶,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知道你沒用啦,貪吃愛睡,除了你的家世能養活得起你以往外,靠皮厚蹭吃蹭喝也是你的強項,一輩子做頭豬算了,”孟靜柔聽完杜子升這段話,一口氣梗在胸口,不吐不快。
“靜柔,別說了,”沈花錦拉了拉孟靜柔的手,讓她別再噴杜子升呢,一個大老爺們被小姑娘說也會不好意思的。平常孟靜柔沒有這麼刻薄,怎麼遇見杜子升就這麼多不好聽的話呢。
“對了,子升,你找少白哥哥他們幹嘛呀,緊張到你都會翻牆而入來找我了,”沈花錦不禁也調侃了一下。
“其實,嘿嘿,我是想借點盤纏回家,”杜子升又在撓頭,露出憨憨的傻笑。
這個理由讓沈花錦笑掉了下巴,“杜子升你不要時不時的冷幽默好不好,堂堂少主,走到哪裏沒有你們家的產業呢,再說你身上不是有銀票的麼,去換錢就好啦,怎麼會巴巴的等著跟別人借錢呢,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花花,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受傷的時候,身上的銀票和值錢的東西就都丟了,要不我怎麼寸步不離的跟著儒風呢,沒有儒風,我飯都吃不上”,配著這段沒有形象自黑的話,杜子升又擺出一套純真無邪的表情,引的沈花錦覺得杜子升特別可憐。
“花花,你別被他騙了,這說不定是什麼陰謀呢,”旁邊的孟靜柔提醒沈花錦,怕這個善良的個性又被人騙了。
沈花錦又開始笑,“沒關係呀,反正你找少白哥哥和儒風是為了借錢,我也有,你跟我借好啦,”攤攤手,這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