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簡單,如果杜子升不是人來瘋,說不定他們早都下山去了。林儒風也有點厭煩,隨手往戰場裏丟了顆小石子,‘叮’的一聲,撞上了某件兵器,場內瞬間安靜下來,陳少白和杜子升都停下了身形。
沈花錦拍著手笑道,“儒風,有你的啊,早知道丟東西這麼好用,我就丟啦”。
林儒風把墊在屁股底下的木匣子拿出來,反反正正的倒了幾遍也沒掉出來什麼東西,又放回屁股底下,“少白哥,夠啦,你再怎麼想比武,也留點到回家之後比嘛,你看,這時辰過的多快,再不下山,就要天黑了,你舍得花花在黑天裏趕路呢,而且晚上天更冷”。
沈花錦蹲在一邊問林儒風,“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拿過來用的,怎麼我沒發現呢”。
“沒發現是你神經粗,再說,我都給你墊了我的包袱取暖,你哪兒需要這麼硬的東西坐著,”林儒風沒好氣的看著戰場裏的兩個人。一個杜子升囉嗦也就夠了,偏偏少白哥也開始不正常,和杜子升一起玩兒,誰知道這木匣子裏到底裝的什麼東西,這麼的蠱惑人心。為了早點下山,林儒風迫不得已的出手,阻止他們繼續打下去。也不知道剛才的石頭撞到了誰的劍上,發出那麼響的一聲。
剛想到這兒,就聽見杜子升一聲慘叫,嚇的眾人一個哆嗦。“林儒風,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這把劍被你齊腰折斷了,”杜子升揮舞著斷劍給眾人看。
陳少白收起手裏的劍道,“這不全是儒風的力道,你我的衝力加上儒風外來的力量,讓你手裏的劍變得脆弱,一碰就碎,至於為什麼一柄傳說中的寶劍這麼容易折斷,就不是你我好猜測的了”,說完,陳少白附身,把劍身部分的殘劍撿起來,遞到杜子升麵前,“你是想收藏著一部分呢,還是要你手裏的那段給家裏人去展示呢”。
林儒風又把屁股底下坐著的木匣子抽出來,也送到杜子升的麵前,“要是你還想要這個做證明的話,也是更好的,畢竟這樣東西才全麵,這些都齊全了就能證明你真的拿到過江湖人都想要的絕世寶劍”。
杜子升雖說一開始來就是為了銷毀的目的,真達到了,卻有種可惜的心情。或許這劍,他是真的很喜歡吧。看看手裏的斷劍,在瞧瞧木匣子,杜子升把劍柄那段斷劍放到自己隨身帶的包袱裏,把劍身的斷劍又放回木頭匣子,又重新埋進泥坑裏,該好圖。又從周圍弄了好多白雪把汙泥都壓住,除了四周散亂的腳步,這棵樹下和其他樹下沒什麼區別。
拍拍手上的泥巴,杜子升又白目的笑起來,“好了,任務完成,我們下山吧,我餓了”。
林儒風把沈花錦拉起來,跟在陳少白的身後往來路返,一路無言。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處理掉了江湖上人人趨之若鶩的寶劍,沈花錦又點發蒙,林儒風也有點無語,陳少白摸摸自己身上的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杜子升呢,走了幾步之後,幹脆蹲在一邊的溝溝邊,覺得眼前都不是真實的,仿佛上一秒還在躲避大白熊的追擊,今兒就把劍給毀了,這怎麼就這麼的人世無常,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麼。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會不會引來江湖人的追殺呀。他們幾個毀了一代梟雄的心中神器,怎麼就這麼容易的破壞了一個傳說呢。單蠢如杜子升,在下山的路上,也反思了下自己,對自己拉著沈花錦和林儒風參與這件破壞行動事件表示懺悔,覺得自己做的可能有欠考慮。江湖上最忌諱的就是非江湖人參與江湖事,更不能容忍的是,非江湖人還贏了,這讓那幫魯莽大漢的臉放哪兒呢。
“我說,這事兒,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杜子升拍著胸脯保證,要保護沈花錦和林儒風這兩個非江湖中人的安全。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跟去我們家蹭吃蹭喝我就阿彌陀佛了,”沈花錦一手挽著林儒風的臂彎,一手挽著陳少白的,半蹲在雪地上被兩個人帶著往前滑著走。這樣好省力呀,而且好好玩兒,至於杜子升還在旁邊鬼叫什麼,那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