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無端爭吵(2 / 2)

兩家主母當年雖說是一時興起的給沈花錦和林儒風定了娃娃親,在回頭分別被兩家老爺舉了不讚成的反對之後,兩家主母碰頭,按照占卜書裏的說法,推盤演卦了幾輪,前思後想了幾番,還是決定這娃娃親要定下去,一來是防止將來沈花錦被皇上指婚出去,嫁個不知道好壞的夫婿,婚後受苦,二來是為了林儒風不必娶個官架子太大的嬌小姐,家裏也過幾年安生日子,不用為了奪權雞飛狗跳,三來嘛,當然是為了兩家主母自己的私心,還是想著兩個孩子幹脆就湊作對,一起生活個生生世世最好呢。

當然,在回當家老爺的話的時候,沈家主母沈璧君和林家夫人都撿那重要的前兩條理由說,不求達到說服定娃娃親目的,也是為了明明白白表達出,“自己家的娃娃,自己的娘親愛”這種深刻無上的偉大的母愛。看吧,放長線釣大魚,這才是為了孩子們長大之後好啊。生在官家的孩子,也很不容易的。

沈林兩家老爺皺著眉頭考量了一下,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也就隨著兩家主母的主意去了,誰知道在沈花錦成人禮的時候,這消息鬧的這麼大,影響的朝中同僚都會時不時的問,兩家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成婚。不被指婚的危機是過去了,這兩個丸子萬一不成婚,沈花錦到底怎麼辦這個大難題,遺留下來,以至於每次林家老爺一見到沈家人,心生一種莫名的愧疚感,男人那點憂愁的心思,也是個莫名無解謎題啊。

要說大人們那邊還在憂愁沈花錦和林儒風的婚事,在卞城的三個小少年倒是玩兒的高興,找了錢莊,把錢取了,盤下店的功夫,就足夠沈花錦和林儒風在吵一架的了。

“林儒風,”沈花錦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林儒風的鼻子,“就說開個錢莊好了,你非要開當鋪,你看看,我們走了多遠才找到錢莊的,類似姑奶奶了。”說也奇怪,小時候愛動愛跑的沈花錦,長大之後反倒懶惰起來,走幾步路都喊累。小時候小巧的尖尖的小臉蛋也跟隨著不愛動的性子似的,慢慢圓成了鵝蛋臉,讓沈花錦的眉目怎麼看,都充滿了肉乎乎的稚氣。

“花花,你莫要忘了,我說開當鋪,你是不反對的,”林儒風把銀票數給房東,“開錢莊有那麼容易麼,在你沈小姐心裏,天不怕地不怕了是吧,等我去跟沈娘娘參你一本”。

“你敢,”沈花錦被林儒風踩住了尾巴,喵嗚一下就便成了利爪的小貓咪,“你要和我娘說半個我的壞話,我就立馬找你娘說我們趕快成親,”說完,沈花錦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算哪門子的威脅,明明就是挖了個坑自己跳,末了還要自己填土把自己埋起來嘛。

“來啊來啊,”林儒風笑的不懷好意,“去啊去啊,到底是誰怕成親這事兒啊”。

送走房東轉身回了大廳的陳少白進門就聽見沈花錦和林儒風的吵鬧聲。

把沈花錦叉腰的手拉下來,說了句不好看,對著林儒風道,店鋪名字想好了麼,就輕鬆化解了沈花錦和林儒風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少白哥哥,你看他嘛,我就隨便說說,他就威脅我,居然還要告禦狀呐,又不是小孩子了,”沈花錦搖著陳少白的袖子,找到了靠山。

“到底是誰不講理,揮霍著我大好的青春,也不肯成親,才摧殘我那單純又稚嫩的感情,”林儒風唱作俱佳的做了個西子捧心的樣子,逗得沈花錦笑起來。

“你們倆也是,都這麼大了,還鬧的不可開交,”陳少白把椅子擦幹淨,讓沈花錦坐下休息,不忘碎碎念,“花花,你又不是不知道,開錢莊要找度支部來開特批令,隻開一家錢莊特別不好開這個令條,所以現在市麵上的錢莊大多都是被壟斷的,錢莊上掛的旗號都是什麼趙字號的哪個哪個分店”。

陳少白轉頭對著林儒風,“儒風,你也是的,明知道花花最近的脾氣暴躁,你還非要火上澆油,知道的明白你是愛鬧,兩個人打小就這麼說話,不知道的以為你怎麼這麼討厭,腹黑壞心腸呢”,在任何時候,陳少白都是林儒風和沈花錦中間的和事佬。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了太多年的緣故,這一次沈花錦和林儒風的爭吵,讓陳少白覺得心累,很想丟下他們倆不管,是因為話題裏說到了成親的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