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開一家錢莊是不好實現的,但也依然阻止不了沈花錦用“不能解決掉的問題就幹脆幹掉他”的思想,每日來灌輸林儒風,“快點賺錢,賺錢了開錢莊”的念頭。
沈花錦提筆寫信給閨中好友寫信,訴說最近好煩躁的問題,那就是‘錢莊太遠了’,每次去都好累又好耗費時間。很快,孟靜柔的回信就躺在了沈花錦的小手上,“花花,吾友,別拿你那套懶惰的理由來壓迫林儒風了,開錢莊真心很麻煩,朝中層層的手續辦下來不要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你當是開私人錢莊麼,開私人的要很大規模,你們有那麼多錢麼,在抱怨錢莊遠就別寫信給我了,錢莊遠,錢莊遠你不會不去取麼,讓林儒風去不就好了,別說你是閑人,你就是在房間裏憋出病,也別出門最好了。”孟靜柔毫不客氣的犀利回複讓沈花錦茅塞頓開,“對呀,錢莊遠,我就不去嘛,何必糾纏在要開個錢莊方便的念頭裏呢”。現在京城裏的其他官家孩子都在做什麼呢,沈花錦提筆寫下這個問題,把回信寄出去。
有錢好辦事,盤下店鋪之後,怎麼裝修又成了陳少白每日會頭疼的問題。沈花錦主張珠簾幔帳,縹緲向雲端的風格,林儒風到是無所謂,怎麼簡單怎麼來就好,陳少白隻好每天一會兒跟在沈花錦的後麵陪著去買裝飾的小東西,一會兒要和林儒風去研究到底怎麼才能把沈花錦買回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既不明顯的擺放出來,又不會讓沈花錦發覺,並且不會招惹沈花錦不開心。
“女人呐,就是一個難纏的生物,”林儒風不禁這樣和陳少白感慨著,沒想到,惹來陳少白一頓冷麵的訓斥,“儒風,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中途我上山學藝去,我們也算是一起經曆過很多事,你和花花最後能不能走在一起我不管,我隻知道,麵對女性,即使是陌生的女性我們都願意伸出手去幫助一下,為何自己身邊的人,你要這麼沒有耐心”。
陳少白站起來走到門口,背對林儒風,“一個還不大的女孩子,這麼陪著你跋山涉水的來吃苦,就算是普通朋友,我們也應該心懷感恩之心了,你不要以為,你有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情,做錯了,是抹刀砍了自己也不能回到從前的,那些能避免的問題,我們還是不要犯錯吧,哥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不管將來會怎樣,”陳少白轉過來看著林儒風,太陽的光線漫過陳少白的身體,在他的身上繡出一個金邊,看起來高貴不可侵犯,充滿威嚴,“儒風,不管你內心是怎麼想,我都會站在沈花錦的那邊”。
林儒風傻眼,“少白哥,這也太嚴肅啦,我隻是說一下,沒別的意思”。
陳少白不理林儒風的話,轉身出門,去接蹲在布料店的沈花錦回來。
話說,雖然那天沈花錦莫名其妙的壞脾氣讓布料店老板驚了一下,等沈花錦在上門來,布料店老板還是笑嘻嘻的接待了她,“哎喲,我們不耐煩的沈家大小姐,你想要什麼,我們這兒可都沒有啊,”怪叫了聲,布料店老板送上壺玫瑰花茶,又躲到一邊打瞌睡去了。
沈花錦東瞧瞧西望望,“行呀,我這才幾天沒上門,你就換了貨色啦,”低頭聞了聞花茶的香氣,“嘖嘖,你這茶,也是好貨呐,這一來人就上茶,成本隻怕是不少吧,還是改行要開茶莊啦,”沈花錦不急不惱,明顯的今天心情好。
“回小姐,這茶可是你走之後,我立馬差人從雲滇帶回來的,快馬加鞭啊,剛好昨天運到,今兒您就上門了,你說巧不巧,”布料店老板依舊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得了,知道你這茶好辛苦了,等下我留幾個銅板給你,一定不會讓你虧太多的,”沈花錦瞧瞧最新的緞麵,有興趣極了。
“沈小姐真是菩薩心腸,我還以為能給點碎銀填補虧空呢,誰料想隻有幾個銅板叮當過大冬呐,”布料老板又忽然的正經起來。
“嗬嗬嗬,真是生意人,這一杯熱茶,就要讓我掏荷包,實在是有頭腦呐,”沈花錦拍拍緞麵,“這是找人手工繡的圖案麼,很精巧耶,”為了這手藝,不經發自內心的誇讚下。
布料老板立馬來了精神,“就說沈小姐不同凡人,這緞麵啊,也是求了人家好久才求來的,就這一匹,小姐要不要收了去”。
“你這緞麵的顏色,太不合適啦,你看,外麵是白銀銀的下雪天,你這灰色泛著銀光的繡花布料,春天穿嫌暗,夏天穿會煩,秋天穿又落寞,冬天穿又不保暖,你說,你這布料除了擺在這兒好看,還有什麼其他更好的作用呢,”沈花錦這一段點評,讓進門的陳少白撫掌大笑,“花花,你這損人的本事,還是那麼好,難為我怕你不認路,來接你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