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見沈花錦又要拉著林儒風掐起來,趕緊過來拉架,“儒風,你喜歡紅薯,就請我和花花吃好啦,哈哈哈哈,”陳少白也覺得自己說的好冷好無趣,自己先笑起來了。
林儒風搖搖頭,“受不了你們了,我這朵清白的大蓮花,要被你們毒害了,可怎麼辦呢”。
要說考察市場環境,也隻不過是繞著卞城的市中心轉了一圈,沈花錦就蹲在一家布料店的門口說走不動了。
“乖”,林儒風伸手把沈花錦拉起來,“我們進去看看布料好啦,你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沈花錦不情願的跟著進了布料店。
“這邊的店,明顯就不如東城的店有趣了,卞城真是個特別的地方,別的城都是‘東城西貴’,到了卞城這裏,西城的東西反而不如東城好呢,”林儒風發出感慨。
“這和我前幾年看到的還真是不一樣,整個卞城都換了一種風氣似的,比之前充滿了朝氣,而且也更有時代感了”,陳少白也覺得,卞城和之前很不同呢。
“你們太小看卞城了,雖然地處偏遠,但是,這布料,這花紋,這繡工,跟京城的沒什麼差別,甚至有的花色比京城的更好,”帶女孩子出來的好處就是,可以從其他的視角來觀察一個城的不同之處。
“我看啊,我們都可以不在卞城做生意了,倒賣回京城做布料生意,就會很有趣呢”。沈花錦好奇心極強的把布料店一麵牆的展示的布匹都仔細摸了個遍,“真的是好別致啊,這個繡工,”沈花錦手裏撚著一塊厚厚的布料,有點類似羊絨的材質,上麵又繡著暗色的花紋,整匹布是暗藍色的,看上去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這單單一塊布,我們就不算白來卞城了,”林儒風撫掌,“老板,老板在麼”。
剛才還躲在櫃台後麵打瞌睡的小廝聞聲趕緊跑出來招呼,“幾位爺,老板去進貨了,不在,幾位爺有什麼要求,和小的吩咐就行”。
“哦,這麼不巧,你家老板不在啊,那我這要多買布的事兒,價格你能做主麼,”林儒風拋出最關心的問題。
“這,”小二有點犯難,“老板走之前有交代,不管要多少布,都是按照市場價賣,我們不多掙,也不少掙,走個中間的價格,大家皆大歡喜”。
“你們老板是男是女呐,”沈花錦問道。
“回小爺,我們老板是男人,今年四十歲左右,中等相貌,無不良嗜好,所以,小爺也不用覺得我們店有問題,您抬頭看,”幾個人隨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向大廳正中央的牌匾,上麵寫著‘中正堂’,這塊牌匾上的字就是說我們店走的是中庸的路線,既不黑心要高價,也不會虧待了自己,就是這樣的”。
“所以,你們老板到底去了哪兒,也肯定是不會告訴我們的啦,”沈花錦快人快語。
“是,小爺說的對,我們老板說,既然來買布,就是客,是客挑的就是貨,沒什麼必要見店主,非要見店主幹什麼呢,既然前麵都標好價格了,那就肯定不會改價,也就沒必要非要套個交情來換了價格了,大家布料都差不多,去哪兒進的貨,打聽打聽,都知道,沒必要見老板,沒必要見”。
小二哥這番話,說的陳少白和林儒風連連點頭,“這卞城,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布料店,都能這麼有原則,又這麼有要求,實在是不同凡響,”林儒風對這趟卞城之行表示抱有極大的期待。剛開始的卞城之行隻是一時興起,想去看看一個邊境小鎮發展出的所謂經濟圈是什麼樣子的,沒想到來了卞城才發現,這裏的價值體係發展的成熟度,完全超乎自己的料想,想必,在這裏做生意一定很有趣啦。
“先是一個客棧,在來一個布料店,我們來的地方是從滿了奇思怪想聚居地呢,還是說我們運氣太好,碰到的都是思想超乎凡人的店主呢,”沈花錦又摸摸其他的布料,調侃。
陳少白搓搓手,“這卞城也真是有趣的緊,看來,那句古話說的對,在一個城,一定要多留一段時間,才能看出這個城的麵貌,我們呀,時間很多,足夠我們逛夠這裏的每一家店了”。
林儒風和沈花錦相視而笑,這趟卞城,來的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