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別一揖首,綠柳垂青絲(2 / 2)

真正讓謝宗晤服的是,當他們去謁東山劍聖舊居時,關靖主動提出帶他們前去,叫張盈虛不必勞累,張盈虛含笑答應,大概是覺得關靖不可能再玩出什麼花樣來。然而,關靖就真玩出花樣來了,一到劍聖舊居,關靖就布下隔音結界,恨不得跪地抱著他們腳脖子哭:“二位道友且搭救搭救我吧,這日子壓根不是人過的,二位道友是不知道,張盈虛有多可怖……”

謝宗晤和沈修華靜聽著關靖訴苦,兩人想的都差不多:這樣的薄幸郎,張盈虛真不考慮一下一劍劈死,打算留著等渡劫時擋雷嗎?

“謝道友一定明白我,宛蘇與我便是令堂與令尊那般,無論外人如何幹擾,也不會動搖分毫的。那張盈虛於宛蘇與我,便是王令君之於令堂令尊,便是我與張盈虛再有什麼虛與委蛇,到底也並非發乎真心,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關靖這些話,是從謝宗晤固有的“風評”為基礎來說的,如果他知道謝宗晤已經“洗心革麵,重新作人”肯定就會套說辭。至於沈修華,在關靖看來,無名氏而已,根本無關緊要。

以及,謝宗晤從來沒聽過王令君這個人!

“王令君是誰?”謝宗晤臉色十分不好看了,如果說“老”紈絝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是真正令他心中永遠懷有希望與暖意的,那就是父母恩愛,世間難有可與之相提並論的至情道侶。

沈修華:糟了,知情的人多半都不提這茬,卻還是沒防住知道一點又不是很清楚的人來提這茬。

更糟的是,沈修華也屬於知道一點,又不是很清楚的這一撥裏,謝宗晤一問,就見到沈修華一臉“我知這人”的了然。謝宗晤眯眼問,沈修華卻無法作答,瞬間,謝宗晤的臉便黑得能滴出墨來。

“沈兄,王令君是何方人物,且說來聽聽。”

沈修華喊一聲“宗晤”後就沒了聲音,卻是關靖一臉震驚地搭話,並迅速地轉換了稱呼:“宗晤竟不知王令君……”

沈修華十分想把關靖直接一丹爐砸死,但關靖既不是一丹爐能砸得死的不說,真砸死了還麻煩呢。沈修華阻止了關靖,對謝宗晤說道:“過後我與你說,隻是我所知不多。”

見識過關靖胡說八道,指鹿為馬的功力,謝宗晤自然不會聽關靖講,而是冷笑一聲,與沈修華轉身就走,管他關靖在東山是深水是熱火,是死還是活。

“宗晤……”沈修華很是犯愁,講別人親爹自家宗門祖師級人物的風流桃花債,總有點擔心天上會忽然降下雷來。

“沈兄,能說什麼說什麼,隻一條,別有半字不實。”

因我信你,別辜負這信任,“老”紈絝的信任好得,永宣帝的信任卻難如飛升的雷劫。

#真實的世界就是這樣殘酷啊少年!#

#朕可是什麼都經曆過的漢子,絕對不會震驚的#

#你們家女主情商低#

#什麼年紀小,經曆少,說白了還不就一個字——蠢#

#是是是,道理朕都懂,朕也蠢,行了吧!#

#既蠢且賤,朕是永宣帝,朕為自己貼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