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瑤跟著詹景程的腳步,在房間裏候著。
“穀主,為什麼易昕會中毒呢?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中了迷霧瘴林裏的毒。”
“嗯,天色這麼黑,她居然想要一個人穿過迷霧瘴林。”
“哎呀!”初瑤大喊了一聲,詹景程蹙緊了眉頭,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示意。
“穀主你的手!”初瑤看到詹景程的手腕還在滴血,不由驚叫。
轉過身去為他取藥箱,她連忙幫詹景程做包紮。
“穀主把血喂給易昕了?”初瑤抬起一張驚異的小臉,問詹景程。
“有什麼問題嗎?”詹景程看都不看初瑤一眼,她替他包紮他便受著,目光一直投放在蘇易昕的身上。
初瑤不再說話,隻是專心替他包紮。
穀主從小就與毒打交道,嚐過的毒藥更是數之不盡,他身上的血既是毒藥,也是解藥,除了施毒,從來沒有用自己的血救過誰。
原本以為穀主喜歡的人應該是可欣,但是現在看來,穀主似乎對易昕……
唉,真是冤孽,如果易昕是自己人便沒什麼問題了,隻可惜那是仇人的妻子。
穀主跟易昕根本就不可能的啊,就算她可以接受和理解,穀裏麵很大一部分的人都不能夠接受穀主喜歡蘇易昕的事實的。
“等一下去後山拿一株靈芝草熬藥送過來。”
“什麼?!”初瑤完全不敢相信,“穀主,那一株靈芝草是老穀主生前種下的,現在已經五十年了,你從來舍不得用它入藥的。”
“那是以前。”詹景程一臉冷漠的看向初瑤,“現在是人命比較重要。”
初瑤看向床上麵色慘白還在昏迷不醒的蘇易昕,皺了皺眉,她勸道:“穀主,我知道易昕是一個好人,我們的仇恨跟她沒有關係,但是穀主您為了她做出那麼多犧牲真的值得嗎?”
“恕初瑤無禮,您這樣做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蘇易昕愛的人是閻景睿,不會是穀主您的。”
“我讓你去,你去就是了,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詹景程的臉上布滿了不耐煩。
初瑤沉默了一下,見他依舊在堅持,輕輕的搖了搖頭,隻能轉身走出去。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詹景程和蘇易昕兩人,蘇易昕一臉虛弱,氣息也是微弱得嚇人。
詹景程坐在床沿上看著她,心裏覺得餘悸未消,要是他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又或者沒有看著她和閻景睿離開才走,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失去她了?
他明明看著她和閻景睿離開了的,為什麼好端端的,她會自己一個走上毒王穀來?
“蘇易昕,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故意找死呢?”修長的大掌覆上了她放在床邊的小手,緩緩的收緊,將她的手捏在手心上。
“你最好快點醒過來,不要浪費了我的血,就算是可欣中毒了,我也沒有讓自己流過一滴血……”
“景睿……”蘇易昕微微張了張嘴,聲音極其低弱,詹景程聽不到她的話,俯身用耳朵湊向她的唇。
“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