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南蠻國子民的遭遇的確是讓人覺得可憐,也讓人很是同情,但是閻景睿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有想過嗎?”蘇易昕看向庫爾克,反問道。
“不就是為了壓榨我們南蠻國,讓我們沒有辦法與之抗衡嗎?”這一點,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兩個國家的軍力已經達到了可以相互抗衡的境地,那戰爭的爆發就會不可避免,而一旦發起戰爭,生靈塗炭,真正受難的人就是百姓。”
“而且不是一國的百姓,而是兩國的百姓。”所以她能理解閻景睿為什麼會要一直壓榨南蠻國的子民,他這樣做隻是出於一個帝皇保護自己國家的子民而做的防護罷了。
“簡直就是荒謬!”庫爾克冷嗤了一聲,臉色都變了,藍色的眼眸透著明顯的冷意。
“蘇易昕,你嫁給了閻景睿,就真把自己當成黑閻國的子民了?”庫爾克覺得自己真是看錯了眼前這個女人,“你不要忘記了,你曾經是屏西國的公主,屏西國與南蠻國的境遇一樣,理應同仇敵愾!”
看著有點憤怒的庫爾克,蘇易昕在心裏默默的念叨:可她既不是什麼黑閻國人,也不是什麼屏西國人,她就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的現代人啊。
“話說到這裏,本王也不瞞你,本王之所以會選擇帶你走,一個原因是因為閻景睿在乎你,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是屏西國的公主,而本王已經與屏西國結成了聯盟。”
聞言,蘇易昕倒是有些印象了,大約半年前就有一個姓吳的使臣來過黑閻國,嚷嚷著要把她帶回屏西國嫁去南蠻和親。
如果當時她和閻景睿沒有好上的話,她即使被那姓吳的帶走,閻景睿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要是被帶走了,那她現在就真的變成身邊那個男人的妻子了?
想想都有些不適應。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出嫁從夫,我已經嫁給閻景睿,說到底,我現在就是閻家的人。”
“哼!”庫爾克冷哼了一聲,“好一句閻家人,本王真想就在這裏,把閻景睿家的人給活埋了!”他說得咬牙切齒。
“呃……”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一陣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蘇易昕和庫爾克倏然站起,正要往發聲的方向走去,隻見一個侍衛匆匆跑到庫爾克的麵前。
“國君,哈爾將軍的老毛病又複發了。”
庫爾克低咒了一聲,邁開腳步就走上去,走了幾步,他蹙了蹙眉,又轉身走回去。
大手一把就將蘇易昕那纖細的胳膊扣住,直直的把人拉回客棧裏麵去。
房間裏哈爾將軍的通風發作,頭痛劇烈,整個人都在床鋪上打轉。
“藥呢?”庫爾克詢問身邊的侍衛。
侍衛低著頭,一臉的為難,“回國君,將軍的藥已經用完了。”
“該死的!”庫爾克低咒了一聲。
現在荒郊野嶺的,想要找一家藥店也不容易,總不能讓哈爾將軍真的就這樣過一夜吧?
“讓我來吧。”蘇易昕邁開腳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