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心裏放不下皇後娘娘,我們也自知留不住皇上的人,除非渝王回宮了,否則,在沒有人主持大局的情況上,皇上是萬萬不能夠離開這個皇宮,特別是黑閻國和南蠻國的戰爭在即。”尚文軒一字一句的,說的都是道理。
閻景睿知道尚文軒這一番話的用意,也明白這個提議到底是誰提出來的。
司徒錦逸從一開始都拒絕入朝為官,到現在成為文淵閣大學士,無非都是為了能讓景渝能早日回到閻都,回到皇宮裏來。
“朕記得,景渝的屬地在沂州。”
“如果南蠻王等人要回南蠻國,必定會經過西南邊的沂州!”尚文軒恍然大悟。
如果渝王願意出手幫助,或許真的能阻止南蠻王把皇後娘娘帶回南蠻國去。
“立刻馬上給景渝飛鴿傳書,即使動用武力也一定要把南蠻王等人攔截下來,實在是沒有辦法,朕也要易昕平平安安的回到朕的身邊!”閻景睿一字一句的開口,話語無比的果斷。
“臣遵旨!”話音落下,尚文軒轉身就去著手這件事情。
偏僻的鄉野客棧,人煙稀少得可怕,蘇易昕原本以為庫爾克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是想要走大道,這樣行事也會方便些,誰知道他們一行十多個人,走的都是山路。
日落以後,住在山野裏的村人就紛紛入睡了,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她想要逃跑,連路都認不來。
坐在草堆裏,蘇易昕不由落寞的環住了自己的膝蓋,抬起一張清秀的小臉,夜空中的星星很亮,唯獨那鐮刀月有些冰冷可怕。
草堆忽然下陷,蘇易昕側目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人,隻見庫爾克一身清冷,獵人的衣服,露出了兩條壯實的臂膀,他一身肌肉的,仿佛銅皮鐵骨一般。
“你在想什麼?”
“我們的關係並沒有到達可以坐下來看星星看月亮,順便談心的地步吧?”
“一路同行,本王有為難過你嗎?”庫爾克輕笑一聲,一副要跟她推心置腹的樣子。
蘇易昕抿了抿下唇,“你的確是沒有為難過我,而你也沒有必要那樣做,因為我現在就已經很痛苦,很為難了!”
“你想閻景睿了是嗎?”庫爾克一臉冷銳的開口問。
“我不想著他,難道我還要想著你不成?”蘇易昕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仿佛在鄙視他在說廢話。
“小蘇,你知道嗎?”庫爾克爽朗一笑,又說:“在這個世界上,也唯有你這樣一個特別的小女子敢用這樣的語調跟本王說話了。”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本王嗎?”
“我為什麼要怕你?”蘇易昕一臉鎮靜的看向庫爾克,好笑的反問。
“想必,你也不怕閻景睿吧?”身為一個帝皇,內心深處有多寂寞,他能夠理解,所以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在閻景睿的身邊,也難怪閻景睿會不惜一切的想要捉住身旁這個女人。
“庫爾克,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是特別的好奇。”蘇易昕抬起手,撐著下巴,打量著庫爾克,“既然你捉我的目的是為了要挾閻景睿答應你的要求,那為什麼還要大動幹戈將我帶回南蠻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