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輕笑一聲,拿起了手旁的茶杯,姿態優雅的茗茶一口,又問:“你最近經常心不在焉,在想些什麼?”
閻景渝愣了一下,沒有想過自己的心不在焉居然表現得這麼明顯,都讓皇兄給發現了。
他輕咳一聲,臉上的神色有點不自然。
“皇兄,您覺不覺得易昕公主她自從失憶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提起蘇易昕,閻景渝的胸口就會不由自主的悸動。
聽到閻景渝提起蘇易昕,閻景睿的腦海裏隻是下意識的閃過在帝衡宮吻她的那一幕。
那女人味道很好,就是性子太倔。
“為何這麼問?”
“因為臣弟就是覺得現在的易昕公主很……”吸引人。
話到嘴邊,閻景渝對上閻景睿那雙冷冰冰的黑眸,下意識的把話咽了下去。
“嗯?”見閻景渝把話說得一半就停了下來,閻景睿的表情一變,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閻景渝愣了一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把話說完,明明以前,他和皇兄都是無話不談的。
“就是覺得現在的易昕公主很特別,隻要有她在的地方,感覺就很不同。”
他之前也見過屏西國的易昕公主,刁蠻任性的本質,偽裝溫柔去掩飾自己的企圖。
閻景睿沉默了一下,對於閻景渝的話,他隻有深深的同感,並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棋苑外,蘇易昕打量著周圍別致的環境,皺了皺眉,心裏不僅感歎有錢人和窮人的區別。
皇帝下棋還要特地蓋一座別苑,除了牛逼,她想不到第二個簡單粗暴又直接的形容詞了。
她邁步走進棋苑,走了幾十步就能看到不遠處正在下棋聊天的兩兄弟。
找到了!蘇易昕興奮的想著。
閻景睿的薄唇微啟,“再下一盤。”
閻景渝當然奉陪到底,畢竟要一雪前恥。
兩人的手不約而同的伸向中間的棋子裏,蘇易昕從不遠處走過來,剛剛好就看到了兩個男人手心貼手背的一麵。
她瞠圓了眼睛,立即馬上就想歪了。
“哦,真是辣眼睛。”她感歎的開口。
聽到蘇易昕的聲音,閻景睿和閻景渝一同側過臉,見到來人是她,兩人的表情都是驚異中帶著稍稍期待。
或許這兩個人壓根都不知道自己心裏其實很高興能見到蘇易昕。
兄弟兩人自產自銷嗎?
閻景睿的真愛其實應該是閻景渝才是!
蘇易昕瞠圓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棋盤上那兩隻交疊在一起,似乎難舍難分的大手。
見蘇易昕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的手看,閻景渝率先反應過來,抽回自己被皇兄壓在下麵的手。
閻景睿倒是一臉的淡定,收回了看她的視線,一邊撿著黑子,一邊問:“你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棋苑是他舒緩疲憊,平日休憩的地方,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隨隨便便進來。
為了得到幾分清靜,他甚至沒有讓任何一個宮女太監跟過來。
“我威脅了小安子啊,他要是不說,我就把他再閹一次。”蘇易昕挑起了眉毛,一副曖昧的樣子,看著閻景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