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剖兔子是為了救人!”蘇易昕雙手插著蠻腰,在這個正義的問題上,她絕對不能含糊。
閻景睿冷哼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被她嚇得腳軟的宮女。
“救人?你看看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嚇到了多少人?”
蘇易昕把目光掃向了院子裏那些虛弱的小宮女,清麗的眉毛皺起。
“你膚淺!”
“你說什麼?你敢罵朕?!”閻景睿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蘇易昕走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迎上他那逼人的視線。
“解剖學是我們西醫的基礎,通過解剖人體或者動物,我們能了解生命的發生發展。”蘇易昕說得一臉的慷概激昂。
閻景睿卻還是一副冷酷的模樣,聽不明白蘇易昕的話,他也不想明白。
道理說不通,蘇易昕也不再廢話,直接用行動解釋
啪的一聲,她把手覆上了閻景睿結實的胸膛,“在這裏,有你的心。”
閻景睿挑起了俊眉,冰冷的瞳眸中劃過一絲驚異和不悅。
兩手抬起覆上他的胸廓,“這兩邊是你的肺!”
“往下是你的肝和脾。”
蘇易昕伸出雙臂,抱住閻景睿,兩手放到他的背部的腰上,“這位置是你的腎。”
“再往下……”蘇易昕的手移到了閻景睿的下腹讓人臉紅尷尬的位置,她盯著他的下麵看了一會兒,挑了挑眉,“這裏是……限製級的,不摸了。”
她喏喏的收回了手,解釋道:“我剛剛就是在看兔子的這些位置。”
“你把朕的身體,跟兔子的相比?”閻景睿的俊眸微眯,表情很是危險。
“又沒差多少,而且我總不能拿活人來解剖吧?”蘇易昕問得理所當然。
閻景睿不說話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蘇易昕見他看自己,明亮的大眼睛也不客氣的打量他。
不過她剖了這麼多屍體,真沒見過身材像他這麼好的。
如果有機會,她也挺想試試在八塊腹肌上麵劃刀子的感覺。
這樣美美的想著,蘇易昕不由笑出了聲音來。
閻景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是她的笑聲是那麼的不懷好意。
俊眉不耐的蹙起,他收回了冰冷的視線,轉過身去,“小安子,把太醫喊過來,讓他給易昕公主治治腦子。”
“是……皇上。”小安子看到了動物解剖現場,到現在都還有點發應不過來。
下了吩咐,閻景睿頭也不回的就離開琉璃閣。
瞪著閻景睿的後背,蘇易昕被他剛剛的話氣得炸毛。
治腦子?她這麼聰明伶俐的腦子,還需要治?!
“該治的是你那長草的腦子吧?!”她情不自禁的開口嚷道。
閻景睿從小學武,內力深厚,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她的話,忽然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眸光冷冽的看向蘇易昕,黑眸透著濃濃的殺意。
感覺到從不遠處傳來的殺意,蘇易昕怔了一怔,立馬就慫了,“不會吧?”
“這麼遠都能聽得見?”她壓低聲音自言自語,心裏想著:這也太邪乎了。
聽到蘇易昕那懷疑人生的問題,閻景睿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轉過身,邁開長腿就離開了琉璃閣。
夕陽西下,琉璃閣內一片肅殺。
老太醫一臉嚴肅的給蘇易昕把脈,蘇易昕單手撐著下巴,目光透著明顯的懷疑。
“太醫,你們中醫把脈,能不能診斷神經病啊?”
老太醫一臉詫異的看著蘇易昕,“神經病,是什麼病?”
蘇易昕挑了挑眉,一副無語的樣子,“沒事,我胡說八道而已,你繼續把脈,當我沒問過。”
老太醫一臉的糾結,他活了這麼久,真沒聽過什麼神經病啊。
老太醫把了一會兒脈,收回了手,一臉的疑惑。
脈象正常啊,但是安公公說,公主的性格大變,這是什麼原因呢?
蘇易昕抬了抬手腕,目光狐疑的投向老太醫,打量他,“能治嗎?”
“什麼?”
“我問我的病能治嗎?”蘇易昕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公主脈象平和無異常,老臣實在是看不出您這是什麼病導致的性情大變。”
蘇易昕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還以為這老中醫會把她沒病說成有病呢。
看來挺上道的。
“其實我這病,挺簡單的。”
“哦?”老太醫挑了挑眉,不恥下問,“請公主賜教。”
蘇易昕把臉湊向老太醫的耳朵,“我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