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你的愛好真特別(1 / 1)

古代沒有麻藥,沒有手術刀,沒有醫生袍,沒有醫用口罩和帽子,沒有的東西太多,解剖起來就顯得簡陋而不專業。

實在是沒有辦法,蘇易昕隻能把迷藥當麻藥使,菜刀當手術刀使,手帕當口罩和帽子使,看起來是不專業,但她今天的所作所為說不定能帶動古代醫學的發展。

這樣想著,她心裏也頗為安慰。

剖過百來個屍體的雙手剖隻兔子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蘇易昕的動作很快,手法極好,被灌了迷藥的兔子還沒有發應過來就已經髒器分離,呈大字型的被擺放在桌子上,供人觀察研究。

蘇易昕一臉專業的放下了菜刀,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給這隻為科學獻身的兔子默哀三分鍾。

動物實驗雖然很殘忍,但為了科學,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睜開眼睛,蘇易昕開始研究這隻兔子的髒器,一點點的掰開體腔看它內髒的完整性,以及有無生理病理的改變。

蘇易昕做實驗做得投入卻嚇壞了琉璃閣內的宮女們。

在皇宮裏做動物解剖,兔子身上的腥臭味瞬間蔓延開來,鮮血四濺,受不了那味道的宮女直接就跑出去吐了,有些被嚇得當場就大哭。

楓子抱著紅木柱子躲得遠遠的,偷偷觀察著蘇易昕這變態的愛好。

她家公主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模樣了?

皇上駕到——

小安子又娘又尖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蘇易昕聽到聲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上還拎著兔子的一葉肺。

“喊毛線啊?兔子都被他嚇活了!”蘇易昕心煩的吐槽,放下了兔子的肺。

高大挺拔的人影走進了琉璃閣,狹長而深邃的黑眸透著難以言喻的冷意,閻景睿掃了周圍被嚇得腳軟,臉色蒼白的宮女們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大廳裏的罪魁禍首。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到閻景睿,楓子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請安,被嚇到的宮女們見楓子跪下,也不敢怠慢,連忙跪下來磕頭。

做著實驗被人打擾,蘇易昕原本就有點不高興了,現在又看到自己的人一點骨氣都沒有的跪倒一片,她更莫名惱火。

地麵是金子做的是不是,一點到晚跪著挺得意的?

閻景睿揮了揮手,示意地上的人起來,深邃的眸光一直停留在蘇易昕的身上。

此時此刻的蘇易昕,一身的狼狽,頭上罩著一塊手帕,臉上也戴了一塊手帕,兩隻衣袖撈了起來,露出了白皙纖細的手臂,手上布滿了兔子的鮮血,鵝黃色的衣裙上也沾染了兔子的血漬。

哪裏還有一個公主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殺豬的。

閻景睿不動聲色的掃向桌麵的兔子屍體,打量了一番以後,才抬起眼眸看向她。

“蘇易昕,你在做什麼?”

“做實驗啊。”蘇易昕答得很快。

“說人話。”實驗是什麼東西?

蘇易昕懊惱的閉上了眼睛,對哦,她現在是在古代,這些土包子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叫實驗?

睜開了眼睛,她對上了閻景睿那雙冷冰冰的黑眸。

“我在觀察兔子。”她換了一種讓他可以容易理解點的說法。

“觀察死的兔子?”閻景睿又瞥向那隻被開膛破肚的兔子,“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特別的愛好了,嗯?”

“這不是愛好。”這是她的專業,也是她的工作。

蘇易昕把手伸到放在一旁的水盆裏洗了洗,摘掉了遮住半張的手帕,繞過桌子走到閻景睿的麵前。

關於專業這個問題,她打算跟他好好說一說。

“我是一個法醫,法醫呢,就是一個運用醫學技術對與案件有關的人身、屍體、物品或物質進行鑒別並作出鑒定的人。”她一本正經的看著閻景睿,“聽得懂我的話嗎?”

“說人話。”閻景睿還是那張冷酷的臉。

蘇易昕歎了一聲,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搖了搖頭,大腦不斷運轉著,該怎麼解釋這土包子才能聽得懂自己的話呢?

腦海裏靈光一閃,蘇易昕勾起了嘴角,又說:“我是一個大夫。”

“你是大夫?”閻景睿冷笑一聲。

這個女人怕是瘋了。

“我剛剛的所作所為是為治病救人做貢獻!”這個理由偉大而且好理解。

“在朕看來,你剛剛是害死了一隻兔子。”

真是沒有想過這個女人也有這麼殘忍的一麵,居然有勇氣把一隻兔子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