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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女這個反應,正中柳祁下懷。柳祁忙一臉做作地說:“刀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刀女氣笑了:“你倒是說說,是怎樣!”柳祁便又一臉欲言又止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刀女聽了更氣,便問劍略:“那略哥哥能解釋一下嗎?”劍略巋然不動,道:“他是阿驪的客人,怎麼來到我這兒,我也不清楚。”刀女卻覺得並無可能,大晚上的,劍驪的客人怎麼會出現在劍略的內屋?

柳祁便又猛點頭,說:“我真的是阿驪請來的,和略兒無關。”刀女一陣牙酸:“略……略什麼?”柳祁心想“你那句略哥哥也夠聱牙的,就不許我叫他”,便悠悠說:“我是說略公子。”刀女氣得很,隻道:“既然你是劍驪的客人,那就回劍驪那兒啊!你在這兒做什麼?”柳祁答:“我吃醉了,走錯路。”

刀女聽了這話,倒是下了火氣,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便指著柳祁說:“看來真不關略哥哥事兒啊!”柳祁聽著那句“略哥哥”,心裏也有火,但仍斯文地說:“我剛剛不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刀女那把火又點起來,恨恨半天,因不好在劍略麵前說髒話,倒是詞窮語塞了,發抖了半天,才罵了一句:“狐狸精!”

柳祁也是一怔。

刀女卻已經要動手了,上前就要打柳祁。柳祁趕忙往後躲了了,刀女卻又窮追不舍,擼起袖子就是要毆打狐狸精。柳祁心想這些三危人太粗魯,見勢頭不對,趕緊跑了。刀女哪裏能讓他跑,正要衝上去,卻又被劍略拉住。刀女更惱:“你拉我做什麼?”劍略便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刀女隻道:“我看你分明是護著那個狐狸精!”劍略無奈一歎:“他可是劍驪的客人,被邀請來做客反而被打了,我也不好說話。”刀女完全沒被劍略說服,越想越氣,隻覺得那柳祁太會裝樣子,騷裏騷氣,找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柳祁又是跑,又是翻牆的,回到劍驪那屋裏,也是氣喘籲籲,想自己真是一把年紀,還搞這些,真刺激。翌日柳祁起來,梳洗一番,又和劍驪見麵說話,倒是一點沒露出破綻。劍驪也沒疑心。

柳祁大早回到藥王山莊,常無靈見他徹夜未歸,心裏也有些想法,又聽說他在劍府留宿,更是吃醋。柳祁心想:“我倒是希望你有醋可吃!”隻是那柳祁笑著拉著常無靈親熱了一回,又說:“你現在放心了吧?我昨夜果然就是吃了點小酒就睡覺了,沒做什麼!”常無靈便道:“那也隻是劍略不肯罷了。”柳祁聽了,竟有幾分惱意。那常無靈隻作不見,又轉過話題,說要讓柳祁吃補身的藥物。柳祁吃過湯藥,又問常無靈:“之前我裝作你的侍從去赴刀家的宴,你還記得嗎?”常無靈說:“記得,你還跟刀女化名成‘阿碧’了,刀女還提過幾回。”柳祁又問:“那個樣子還在嗎?”常無靈一怔,但還是給柳祁弄來了。

與柳祁不同,“阿碧”的長相可謂是泯然眾人矣,因此一開始刀女才好奇,為何冷如磐石的常無靈看上一個平平無奇的侍童。刀女才是因此去撩撥阿碧,但並無怎麼動心,隻是路過隨手折一朵花的閑情而已。

當阿碧再次出現的時候,刀女差點忘記這個人了。隻是想起來,再一看,又猛然覺得怎麼那麼好看。明明是同一個人,又顯得那麼不一樣了。

他說不上來為什麼。

其實就是阿碧的臉部做了一點輕微的調整。比如眼變大一點點、鼻子精巧一點點,其實一點細微的調整,能讓原本平凡的臉生出不一樣的光彩來。刀女原本就不與他熟悉,又許久未見,並未發現差異,隻說這個孩子果然有些趣味。怪道常無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