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笑眯眯的,又要鬧起來,卻不曾想他赤條條的就裹著一件毯子,一雙俏生生的腿從寬大的毯子裏伸出來,隨著他的調笑而晃動著,撩得劍略心猿意馬。那柳祁仍說著什麼可惡的話,劍略卻已懶得細究了,也不想跟他繼續論理,翻過身來就把柳祁壓在床上,一把扯開他的毯子,便要行雲雨之事。那柳祁不提防,驚呼一聲,又掙動著:“我今天可不要再洗澡了!”劍略笑道:“那你明天再洗。”說著,便胡作非為起來,直鬧到明天才罷休。
那劍略看著斯文,然而習武多年,歲數又輕,柳祁自然是比不過的,好不容易央他放過,隻道自己錯了,不該看輕他。劍略又說:“我從出門到回來那麼久,都沒好好和你親熱,一時要得多了,你別見怪。”那柳祁才似剛剛想到這個,卻想劍略這一路果然都是餓著,但是柳祁沒餓著自己。那柳祁含糊地應了兩句,就沉沉睡去。二人沒睡多久,外頭就公雞打鳴了。倒是打鳴也沒打醒柳祁,柳祁仍閉著眼睡著。劍略多年來聞雞起舞,從不間斷,便披衣起床,沒走出外間,就見小破爛小跑步進來。劍略便問他:“怎麼了?”那小破爛便答道:“劍夫人叫人送來了兩個美人,說是給您侍寢——”那劍略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噓——你主人在裏頭睡著呢。別吵他。”
父母送孩子美人,自然不必先行報備。那對美人來了,按照規矩隨著管家入了內室,拜見劍略。彼時小破爛已悄悄搖醒了柳祁。看著柳祁披著晨褸懶散地走出來,似笑非笑的,劍略是渾身不自在。那劍略但都沒看那兩名美人的臉,隻叫管家先將他們兩個安置。管教還沒答應呢,柳祁就先說:“既然是美人,怎麼不看一眼?”劍略頭皮發麻,並不顧及旁人目光,隻顧著看他:“你就是第一美人,我看誰去?”柳祁以前調戲人的時候喜歡稱他人為“美人”,如今被反稱為“美人”,一點沒覺得高興,反而憋屈,隻冷笑道:“你不看,我還要看。”說著,那柳祁走往前頭,對著那兩個美人說:“抬起頭來,給爺看看。”那二人便抬起頭來,正是二八年華的孩子,模樣漂亮是不假,二人眉宇間還有幾分相似。柳祁笑著說:“果然是美人胚子。難道還是兄妹不成?”那兩個孩子被柳祁嚇著,話也不敢說。那管家便代為回答了:“柳主簿眼尖,確實是一對兄妹。”柳祁倒想起柳思、柳離兄妹也險些共侍一夫的境地來,隻道:“你們三危人都喜歡這麼玩呀?”管家險些笑出聲來,卻憋著答:“這確實是三危風俗,正是‘好事成雙’。”柳祁又道:“三危果然民風與眾不同,既有兄妹同嫁、還有兄弟共妻,真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柳祁又扭過頭來,笑著問劍略:“敢情昨天劍夫人留你,是說這個麼?”那劍略忙道:“並沒有說這個。我也嚇了一跳。”柳祁似乎不信:“哦?”那劍略恨不得指天發誓,但礙於場麵,也隻能幹著急,對著管家及那兩個美人大手一揮,說:“行了,都下去吧!”柳祁悠悠說:“這可是劍夫人送的,別委屈了,好生招待。”管家連忙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