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一個小葫蘆一搖,亮光萬道衝來,那妖魔怪獸,立刻俱無。依舊推開雲霧,現出星光。飛石道人大驚,又祭起飛刀,魏烈不慌不忙,將劍尖一指,那飛刀輕輕的旋了團團圍住,無路可出,即駕雲而走,魏烈取出現魔珠望空拋起,隻聽得半空中一聲響亮,現魔珠照著道人頭上打將下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飛石道人在地下亂滾,現出原形,乃是一隻大騾。華愛珠把劍正欲砍下,魏烈止住道:“不可傷他性命,即取捆仙繩捆祝”眾姊妹上前稱謝,叩問姓名,魏烈道:“此時不必問我,你看那邊人馬來了,速向前抵敵。俺自去救柳濤要緊。”
眾姊妹回頭一看,隻見火把照耀如同白日,搖旗呐喊而來。原來柴君亮楊晉將宋文采捉回營中,花千歲恐怕八美被妖道所傷,故此差方天和提兵救應。眾姊妹見是自家人馬,方才安心。細說收伏妖道原故,方爺大喜。乘勢殺入賊營,賊兵不及防備,在睡夢中驚醒,人不及衣,馬不及鞍,自相踏踐,死者不計其數。
花千歲亦領大軍隨後到來,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再說魏烈帶了妖道,來到營中,取出仙丹與柳元帥蘇保二人敷在傷處,不消一刻,依舊如常。柳元帥看見魏烈在前,連忙稱謝,叩問姓名。魏烈道:“不用問我,如今宋文采已經擒獲,飛石道人已經收除,乃聖天子洪福齊天,元帥雄威濟世,早早出榜安民為是。”
樹春聽說宋文采已擒,便問:“宋文采在哪裏?”
印然禪師命軍士將叛賊推進來。眾軍答應一聲,把囚車推了進來。柳元帥一見,哈哈大笑,抽身站起,把頭亂點道:“宋文采,你這叛寇,也有今日!本帥不問你別的言語,隻問你為何錯想念頭,圖謀天下害了許多生靈?如今被擒,還有何言?”
宋文采歎一口氣道:“咳!柳樹春,我恨你這無知小子,綿綿仇恨,如何得泄!為什麼大鬧三山館,打敗我同胞手足;南河裏鬧龍船,又勾引這些潑賤婦女,把俺作弄一場;花家莊打擂台,仗你擒拿手法,傷了我弟性命。每每與我作對,使俺無容身之地。生不能啖你之肉,死當為厲鬼殺你。”
柳元帥大怒道:“本帥不提你前情,你反叨叨說個不了!若不是朝廷的欽犯,立刻將你碎屍萬段。”
隻見花千歲、方天和同眾姊妹一齊回營,見了元帥,向前問安。柳元帥道:“足感掛念,多蒙這位英雄仙藥,立時見效,頃刻收功。但不知宋文采如何捉拿?飛石妖道怎樣收除?倒要說個明白,本帥好記上功勞簿。”
眾姊妹便將如何用計假意投降,把他灌得大醉,將他捆縛,又把妖道被這少年仙家怎樣收伏,各各細說一遍。元帥大喜,稱讚不已。即令將飛石道士抬過來,軍士立即推進,元帥舉目一看,那騾精把身子縮做一團,元帥罵道:“妖道,你即會變人形,何不修成羽化,妾生禍端?宋文采誤聽你讒言,擾動幹戈作亂,害了許多生靈,皆你之罪。便叫刀斧手推出斬了。”
魏烈道:“元帥可將這畜生暫且囚禁,待我師父前來定奪。”
柳元帥問道:“不知令師何名,在何仙山?”
魏烈道:“家師乃豹頭山法悟禪師。”
元帥大駭:“原來就是法悟禪師,他曾與我醫治啞口,又蒙差遣賢徒收服妖道,但未知小將軍尊姓大名?若在仙山學法,為什麼不像出家人模樣,是何緣故?倒要請教。”
魏烈道:“元帥,你可記得那年間為了花瓊命案,我兄代你出監的事麼?”
元帥心中方才記得:“你莫非就是魏烈。我與汝雖有一麵之交,奈一時認不得出,不知為何又在仙山學法?”
魏烈便把被蕭士高謀害,蒙師父救引上山情由說了一遍。華愛珠道:“我們被妖道作弄妖法,逃走無處,正在危急之際,若無將軍到此相救,不但性命難保,而賊營豈易剿滅!”
魏烈道:“師父差我下山之時,授我三件法寶,駕了祥雲,前來救援。”
華愛珠忙問道:“不知那三件法寶何名?”
魏烈又說:“現魔珠一顆,捆仙繩一束,滅毒丹一服。元帥中此飛刀,若無此丹敷治,性命隻在頃刻之間。”
元帥大喜稱謝,魏烈謙遜一番,蘇保便將出首蕭士高的言語也說了一回。柳元帥吩咐備酒慶賀,大犒三軍,上本奏捷。招撫地方,出榜安民。擇日班師,奏凱回朝。百姓攜老扶幼,沿街排的香案,迎送帥爺班師。元帥各各安慰一番,往京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