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弄奸計謀財害命暗窺伺盜銀出首(1 / 3)

魏烈問那女子道:“小生是相求一事,不知姐姐肯允麼?”

那女子應道:“不知相公要求我什麼事?”

魏烈笑嘻嘻地走近前道:“求姐姐憐情惜意,賜小生片刻之歡,感激不忘。”

那女子聽見此言,一時著惱道:“相公休得無禮,奴家看你是個至誠老實君子,原來是一個輕薄惡少!奴家雖是平民之女,略知禮義廉恥,苟且成親,決然使不得。”

魏烈道:“姐姐既是這等清白說話,為什麼昨日把眼傳情於我小生?料姐姐必然有意,我故此回家一夜思想,不能成睡!今朝特地前來與姐姐成其好事,望姐姐周全小生。”

那女子笑臉叫道:“相公心性放下,休得輕狂,就使奴家肯遂君意,也須防我嫂嫂在此,怎生做得勾當?”

魏烈道:“不妨!我看你嫂嫂為人甚好,不要怕她。”

那女子道:“相公真個書呆,我嫂嫂見你是個讀書之人,所以敬重你斯文二字,若然做出沒正經的事,隻恐嫂賭氣,如何是好?”

魏烈道:“據這等說,小生是有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二人正在言談間,忽聽得外麵叩門聲,那女子倉皇道:“相公不好了,有人叩門,如何是好?”

魏烈此時心中著急:“待我出去罷!”

那女子說道:“真正瘋了,你若出去,撞見了豈不是無私而有弊?如今權在奴家房中一躲便了。”

魏烈聞言,忙走入房中,躲在床後,不敢做聲。停一刻,見那女子走進房來,魏烈忙問道:“姐姐來了麼?方才是誰叩門?”

女子應說:“我隻道哥哥回來,吃了驚,原來是那化齋供的和尚,如今走了。相公快些回去罷。”

魏烈道:“小生在著你房中,猶如在廣寒宮裏一般,望姐姐見賜小生片刻之歡。”

那女子說道:“奴家今朝若從命,隻恐相公以路花看待。”

魏烈道:“姐姐不要煩惱及此,小生並非薄幸之流。”

即上前摟抱上床,正要寬衣,那女子道:“相公休要性急,這房門要閉上的才好。”

即走下床閉門,隻見婦人慌慌張張,叫道:“姑娘快些出來。”

女子答來了,一麵向魏烈說:“相公且在此。奴家出去就來。”

即帶上房門而去。魏烈一心疑惑:我與她正要成其好事,為何被她嫂嫂叫了出去?這是怎麼緣故?可恨這婦人把我鴛鴦拆散!小生沒有風流之命,故此好事,不能成功。左思右想,獨在房中踱來踱去。正在莫測其故,忽見女子把香羅帕拭著淚珠進房而來,婦人跟隨後說道:“姑娘事已至此,不要傷悲了,萬般看你爹娘麵上,今朝全仗你一人救了親兄。”

女子應道:“嫂嫂這是斷難從命的。”

魏烈忙問說:“有何急事?這般形容?”

婦人道:“隻因夫君欠了店賬銀子一百兩。那邊告了官,要將妹子賣了抵賬。”

魏烈說:“這還了得!這銀子我出了還上。”

那婦人大喜,向了女子問說:“姑娘你意可好麼?”

女子道:“若得相公美意,奴家感恩不荊”魏烈道:“但我身邊沒帶有銀兩,須待回去取來。”

婦人道:“如此相公速去速來,不可騙了我們。”

魏烈道:“說哪裏活?豈有相騙之理!”

即時出門,一路行來想道:“如今既然許允她了,身中又無帶有銀兩,我不免問柳太太先借貸一百兩,回家然後還她便了。”

打算已定,一直來到柳府,入內見太太作下一揖:“晚生今日見一姓蕭之家,欠了店賬銀子一百兩無以抵償,告發在官;要將妹子變賣抵項。晚生憐他,欲要相贈,奈無帶有銀兩在身。求太太暫借紋銀一百兩,晚生回家之日,即備送還。”

柳太太道:“百兩銀子,小可之事,何須客套?”

便命總管取一百兩銀子,付與魏烈。魏烈接過銀子,藏在袖中,別了太太,來到蕭家,已是日落時分,遂向前叩門,婦人開門笑道:“相公來了麼?”

二人入內,魏烈便將銀子付與婦人收下。那婦人說聲:“多謝,妾身去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