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宋文賓失手喪身華鼎山歎氣匿珠(2 / 3)

又見台上住手不打,滿心焦躁,為什麼正打得好看光景,竟不打了?反覺沒興。六位姐妹心裏亦自躊躇,未知是何事故?柳興道:“卻也奇怪,不知什麼心意?古語雲:“明槍容易躲,暗箭實難防。待我上台一看。”

即飛身上台,隻見二人對坐,笑臉盈腮,殷勤言談。宋文采怒氣衝衝,站在旁邊。柳興上前叫聲:“大爺,今朝是打擂台,為什麼來此說閑話?”

樹春道:“花少爺要我傳授擒拿手法,所以不打擂台了。過來叩見少爺。”

柳興即上前叩頭。花子林問說:“柳兄,這就是尊管麼?”

樹春應道:“正是小介。”

花子林道:“昨日觀他猴拳,卻也純熟。”

即叫家將過來,賞柳興二錠銀子。柳興說道:“多謝少爺。小的不敢領情。”

花子林道:“莫非嫌少麼?”

柳興應說:“並非嫌少,我家大爺屋裏很多的,況又無故,何敢受惠?”

花子林道:“也罷,待我慢慢提拔你便了。”

樹春叫道:“柳興你先回去,少爺要我同到府中,少頃就回。”

柳興道:“大爺早些回來的好。”

隨即下台,向眾人說明。眾位姐妹與華鼎山俱各歡然回家。花少爺即吩咐家將,拆毀擂台,唱戲酬神。自己與樹春下台,將宋文采馬匹與樹春坐騎,同歸花府。氣得宋文采呆癡無言,把這些門從盡行驅散,坐了宋文賓的馬匹,獨自悶悶回府。家人拆了擂台,演戲酬神,花子林與樹春並馬入府。到府又是一番重新見禮,分賓主而坐。那宋文采滿心不樂,悶坐書房。不必細表。當下花子林吩咐備酒,在花園內賞菊軒,欲與樹春賞菊談心,家人領命而去。花子林說道:“柳兄,聞你在杭州亦是富饒官家,有何事故到這嘉興而來?不知現寓何所?”

樹春道:“家君為官,已經亡過,隻有老母在堂,非為饒富,不過聊充薪水之資而已。”

花子林道:“太謙了。我是聞名久矣,難以會麵直到今朝,方才相遇,果然奇男子!擒拿手法如是精通,可是家傳的麼?”

樹春應說:“不瞞少爺,擒拿手法,並非家傳,乃是三載之前從印然和尚傳授的。隻為出門尋訪師友不遇,所以暫住在東關張永林姐夫家中。算來將近四個月了。”

花子林道:“柳兄久居我地,小弟未能聞知,真恨相見之晚。”

樹春道:“少爺乃是金枝玉葉公子,隻恐蛇與蛟龍,入不得班。”

花少爺應說:“柳兄不要太謙了,敢屈權住敝舍,晨昏作伴,未知柳兄意下如何?”

樹春道:“少爺要學擒拿手法,卻然容易。隻恐宋教師見怪。”

花子林笑道:“什麼教師?不必介意。”

隻見家人稟道:“酒席完備在菊花軒,請少爺入席。”

花子林即挽樹春之手,二人雙雙走入花園。至菊花軒,但見一片鋪金,俱是奇花異種,開來比眾不問。二人對坐,樹春說道:“多蒙少爺台愛,何不請宋教師齊來一敘?”

花子林道:“管他做甚?既柳兄意愛,即命家人去請罷。”

那宋文采獨坐書房之中,正想的花瓊這般款待柳樹春,把俺家撇在一旁,反眼相視,若不報樹春此仇,誓不為人。管教他性命在吾掌中而亡。忽見家人來到,說少爺要請教師。宋文采便問道:“少爺在哪裏?”

家人應說:“少爺同柳樹春在菊花軒。”

宋文采道:“既是柳樹春在此,俺不要去了。”

家人道:“此乃是柳大爺好意,不要錯怪了他。”

宋文采說:“既如此,你去叫他自家請罷。”

家人即將此話回複。花子林亦發著惱。樹春見宋文采不來,心中惱氣。花少爺舉懷相勸,甚是殷勤。道:“今夜小弟欲屈柳兄就在此指示,未知柳兄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