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吟朝著自己的母親微微一笑,徑直走到慣用的那把龍椅前坐下,“難道兒臣不問,母後就不會說了嗎?”
龍淺吟略略理了理微皺的蜀錦牙白長袍,笑意盎然,儼儼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模樣兒,“母後來找兒臣,為的不就是這個嗎?既然母後不想說,那兒臣也不聽,母後請回您的鳳祥宮吧…”
秦生沫到也沒走,冷冷瞧一眼龍淺吟,“皇帝,你的翅膀果然是硬多了啊…”龍淺吟這副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模樣兒絕對得到了她的真傳,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氣勢,秦生沫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將這些手段用回自己身上,一時間百感交集,忍不住暗暗歎息。
“龍白襲求哀家下旨,立那個邱綿錦為嫡妃,他甚至已經把嫡妃的掌印交給她了…”太後慢慢悠悠說出這句話,又麵不改色的取過一旁的青花茶盞,輕輕啜下一口茶。
龍淺吟聞聽這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龍白襲的動作竟然這麼快!難道他也知道邱綿錦身上的秘密了?
龍淺吟隨手拿起一份奏折,若無其事的淡淡問道:“母後答應了?”
秦生沫放下茶盞,以錦帕輕拭嘴角的水漬,“當然,哀家為什麼不答應?隻要那個邱綿錦不來勾/引哀家的兒子,坐實了這錦王妃的頭銜比哪招都管用!”
“難道母後就不擔心表妹會不讓您安生嗎?”
龍淺吟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讓人看不透,秦生沫對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做事越來越摸不著頭腦,按理兒說,聽到邱綿錦被坐實了這錦王妃的頭銜應該著急才是,可他為什麼一點著急的模樣兒都沒有?
“雪初那裏,哀家自會同她說,不過,哀家最想做的事兒是殺了那邱綿錦,一了百了!”太後秀美的鳳目在龍淺吟身上打量,“皇帝,隻要哀家動動手,她邱綿錦就別想活著踏出錦王府一步!”
“隨母後高興就是!”龍淺吟放下奏折,雙手在胸前交叉,嘴角含笑,望著自己的母親,“不過,有一件事,兒臣也希望母後明白,如果邱綿錦死了,對您一點好處也沒有,如果母後不想後悔的話,最好不要亂用!”
秦生沫將信將疑,眼珠子上下轉動,在龍淺吟身上看了又看,隻當他是為了掩護瑾初找的借口,“皇帝,今兒哀家的懿旨可是下下去了,那邱綿錦現在可是錦王府的管事,你趁早斷了接她入宮的念頭!”
太後也不想再同自己的兒子較勁兒,反正她隻要邱綿錦不進宮,一切都無所謂,既然現在邱綿錦已經是錦王府的王妃,那她想進宮都進不了!
至於這嫡王妃的位子嘛,永遠都不會輪到她的!
太後一了乾清殿的大門,就吩咐了人下去,“涼信,你到皇後那裏去一趟,就是是哀家擢皇後辦理雪初流產一案,哀家隻要真相,還雪初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