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心一驚,“原來如此,那小天和小龍這一去,豈不是很危險?”
那落迦沒有理會,而是轉了話題,語氣平淡中卻是陰冷可怕的氣勢,“程慧心,上回我讓你查的事情可是有些時日,你卻隻字未提,是不是將我說的話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逝心馬上跪下,拱手道,“是屬下無能,經過數日的調查,仍無半點頭緒,因此才不敢敷衍上報的。”
“起來吧,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你何必嚇成這副模樣。”那落迦抬手一扶,臉上溫柔了許多,“無論輕重大小,你隻需將這幾日的所有所聞,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便可。”
“是。”逝心緩緩起身,那落迦的笑容,讓她想起當年初見時他的模樣,看似沒有一絲改變,卻在經曆前千年之後,早已非當年。
“當日,我從臨淄城一直追到海邊,不知是被發現了行蹤,還是生出了其它的變故,他直接甩下公孫姑娘逃了。待我將公孫姑娘推至一艘漁船附近後,再去尋他的蹤跡時,已經晚了一步,之後我沿著海域的尋了很久,但始終沒有察覺到可疑之處。”逝心說著,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那落迦。
迎上那個眼神,那落迦又是一臉溫柔的問道,“好,那曼珠沙華呢?他不是一直跟在公孫零身邊不離左右麼,難道此時他會沒有任何作為?”
逝心眼神遊移,皺眉道,“說到此人,屬下更加琢磨不透了,當時我明明看見公孫姑娘被抓走時,他曾與那道白光有過交手,可是剛追到半空,且不說他是被傷了還是其他,而是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任由那白光將公孫姑娘帶走而不顧。”
聽到此,那落迦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好,我知道了,若無其他,你先下去吧,九華山的大門,也是時候敲一下了。”
逝心未動身,抬頭道,“還有一事,我在臨淄城的胭脂巷中發現一個怨靈,我曾試圖去接近他,無奈我使了很多辦法也進不了那個地方。反而是公孫姑娘與他有過交集,似乎那個怨靈就是為了等她而守在那裏的。”
那落迦溫柔的神情,暮地冷了下去,“那你可查到他的前世溯源?”
逝心搖了搖頭,“查不到,那天我跟著公孫姑娘出了城,她葬下那把油紙傘時,我聽她話中之意,應是那個怨靈藏身之所。但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那把油紙傘根本就不存在。”
那落迦嘴角一抽,臉上當即蒙上了一層霧。這世上存在的每一個怨靈,他們存在於哪一個角落,從來都沒有一個能夠逃得出他的掌心。若說他察覺不到的,除非那個根本就不是怨靈!
逝心見那落迦不語,微微抬頭一探,卻見他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生出密密麻麻的蛛絲網狀血痕,且四周的空氣也變得陰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