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忠道:“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與你無關,在場的鄉親們可以作證!”
“真,真的嗎?你不反悔,不耍賴?”葛濤還是心裏沒底兒。
黃海忠點了點頭。卻又重申道:“不過話要說回來,如果你打不爆我,你要記住你的話,別再耍這種二愣子脾氣!還有,以後也別再纏著葛曼,因為你根本配不上她!”
一聽這話,葛濤拘謹地笑了,他何嚐不知道,手裏的棍子可是純榆木的,自己力氣又大,這一棍子下去,別說是人腦袋,就是豬腦袋也得開花!當男人被熱血和衝動占據了先鋒,那麼他便不再考慮後果了,棍子握在手裏,對方又在不停地激怒自己,這種形勢下,他怎肯休手?
這時候,有個一旁觀看的老太太衝黃海忠開口道:“孩子,別逞這個能啊,那腦袋開了花,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年輕氣盛不是錯,但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那麼粗的棍子,砸下去,你這腦袋瓜子就得開花了,這,這不值當的,真不傎當!”
黃海忠衝那老太太感激地一笑,卻不說話。
陳華秀也在後麵勸黃海忠道:“這太危險了吧,黃總,你是在玩雜技嗎?”
黃海忠幽默地笑道:“放心吧,我會鐵頭功!”
這時候,又有幾個好心的鄉親們過來試圖拉住葛濤,但葛濤反應太快,一時腦熱,竟然朝他們掄起了棍子,把那些原本好心勸架的人一棍子掄跑了。
然後,葛濤眼睛一閉,將棍子揮舞到了頭頂。
“別,不要!濤兒,冷靜點兒,冷靜點兒!”
“濤兒,別掄,別,你想坐牢啊?”
……
這一刻,很多村民開始衝葛濤喊了起來。
但葛濤已如上了弦的箭,怎肯收回?衝動占據了理智,鬥氣是男人的本性,更何況是沒上過幾年學的農村青年,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啊——”葛濤突然大喊一聲,棍子徑直朝黃海忠腦袋上砸了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的閉上了眼睛。
而黃海忠,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哢嚓——
多麼清脆的聲音!
當鄉親們睜開眼睛後,頓時都驚呆了。
——因為他們沒有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卻隻見葛濤手裏的粗壯棍子,已經隻剩了半截,另外半截,被震飛到了五米開外的石頭堆上。
而黃海忠的腦袋,似乎安然無恙,而且黃海忠的表情也很坦然,根本沒有半點兒被木棍痛擊過腦袋瓜子的跡象。
然而,已經呆得成了木偶的葛濤,此時驚愕地張著大嘴,看著手裏的半截棍子,再看看黃海忠安然無恙的腦袋,他象見了鬼一樣,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剛才,他明明親眼看著,棍子不偏不倚地砸到了黃海忠的腦袋上,卻怎麼——?
空氣在這一刻得到凝固,傳說中的鐵頭功,如神話般地在這個小鄉村裏,展露了頭角,而麵前這個打扮的斯文大方的年輕人,他的身份,頓時成了一個神秘的話題,甚至成了一個神話。
黃海忠看了一眼呆成木偶的葛濤,提醒道:“記住咱們的約定!”
然後攜陳華秀,鑽進了車裏。
議論聲,讚歎聲,一時間成了這個村子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