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忠趕快拿出一盒一支筆,一人發了一支,堵住他們的嘴巴。
石頭眼羨地看著身邊的寶馬車,撓著腦袋道:“這寶馬車俺沒坐過,黃海忠,坐這車一定很舒服吧?”
還沒等黃海忠回答,二成插話道:“咦,黃海忠,開車帶我們兜一圈兒,怎麼樣?我們也坐坐寶馬,敢明兒(土話,意思為:等以後……)咱也咋呼咋呼(炫耀),咱這輩子還坐過寶馬呢,哈哈。”
“行,沒問題!”看著這兩個穿著樸素的夥伴,黃海忠體會到了鄉村那種最為純樸最為真實的友誼,這種友誼沒有任何溜須拍馬的成分,是一種脫光了衣服坦誠相待般的真實感情。
黃海忠轉身找燕子琪拿了鑰匙,帶著這兩個兒時的夥伴,好好地兜了一圈兒。
到了飯點兒,黃家來看媳婦兒的鄉親們,都陸續回家吃飯了,隻有二成和石頭,按照農村青年交往的習俗,提來了一盒精裝的好酒,準備好好逗弄一下這個沒過門的嫂夫人。
黃父黃母收拾好了桌椅板凳,給年輕人單獨留下一片熱鬧的天地,小兩口知趣地躲到了門外,津津樂道地跟左鄰右舍炫耀起自己的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
……
這一天,黃海忠帶著燕子琪逛遍了鄉村的各個角落,又到黃海忠自家的玉米地裏,掰了幾個鮮嫩的玉米,放在鍋裏一煮,那個香氣,頓時彌漫了整個院子。
沒想到燕子琪這麼喜歡吃煮玉米,一口氣吃了三個,邊吃邊叫好,邊吃邊回味兒,可愛的樣子倒是把黃海忠逗的在一旁偷著樂……
到了晚上,黃海忠的母親給他們在偏房的北屋裏鋪好了床,泯著嘴琢磨了半天,悄悄地把黃海忠叫到屋裏,說:“兒啊,媽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要老實跟媽說,你們倆有過不?”
“有過什麼啊媽,看您說話,怎麼這麼朦朧啊!”黃海忠自然能聽出其中的端倪,不覺間臉上掠過一陣紅潤,心裏埋怨道:媽今天怎麼了,怎麼什麼話也亂問。
“就是,你們,你們在一塊,在一塊住了沒有?”母親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
黃海忠一愣,笑容僵住了,埋怨道:“您問這幹嘛啊?這很重要嗎?”
黃母歎了一口氣,不無憂慮地說:“也許媽不該問這些事兒,但是媽擔心啊,剛才我和你爸還商量,該不該跟你說,你爸不讓問,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問你,你們倆有沒有住在一塊兒……你知道孫家二狗的媳婦吧,因為婚前流產流了兩次,現在連孩子也生不出來了。我是擔心……”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卻又接著囑咐道:“能用點辦法就用點辦法,為了以後著想,知道不?”
黃海忠知道母親的擔憂不無道理,明白她的一番苦心。於是不自然地一笑,說:“媽,看您想到哪去了,我晚上在東屋睡,她在北屋睡。”
黃母一驚,也不自然地笑了,卻在心裏自言自語地納悶兒道:這就怪了,外麵現在不是流行什麼‘未婚同居’嗎?齊南市那麼大的城市,還沒流行過去?不可能啊,肯定是兒子出淤泥而不染吧……
在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是星期天,黃海忠跟父母又疏通了一番感情,講了一些孝順且聽著順耳的甜言蜜語。父母則囑咐黃海忠好好對待燕子琪,爭取早點兒把她娶進家門兒……
下午三點鍾,黃海忠和燕子琪驅車返回齊南。
在車上,黃海忠把母親昨晚問的話給燕子琪一說,把燕子琪羞的臉蛋兒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