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主管和平時跟黃海忠關係不錯的員工,圍在黃海忠的辦公桌前,你一言我一語地關切著,臉上帶著會心的興奮。剛才,陳華秀在黃海忠來之前一直在玩兒遊戲,黃海忠一出現,她趕快關掉,麵帶驚慌卻很高興地起身迎接黃海忠。雖然僅僅是兩天不在職,但從公司的變化來看,陳華秀算是真正領教到黃海忠在公司的重要作用了。
一陣關切的寒暄之後,陳華秀支開了眾人,開始給黃海忠講述這兩天公司裏發生的情況。
這兩天內,陳華秀暫代黃海忠進行點名、早會等工作,可以說是曆盡磨難,她本來就對公司的製度不怎麼熟悉,而且在管理方麵很弱,安排工作很吃力,各部門主官都存在應付的現象。更有甚者,陳強和江星竟然還發生了矛盾,差點兒打起來。
這倒讓黃海忠有些不解,陳強和江星純粹是蛇鼠一窩,他們兩個關係不錯,怎麼會打起來呢?於是黃海忠問陳華秀:“陳強和江星為什麼會發生矛盾?”
陳華秀支吾道:“可,可能是因為發生了口角吧?他們,他們先是爭執,然後差點兒動手!”
“你怎麼處理的?”黃海忠追問。
“他們沒打起來,我就沒處理,隻是口頭警告了一下!”陳華秀做賊心虛地道。她知道黃海忠的手段,如果他在,那肯定沒這麼簡單了。然而,陳華秀自然也知道陳強和江星,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如果過分地處理他們,肯定會造成被他們群起而攻之的後果,況且,江星不屬於電信部門,她沒有過多管理的權限。
“這事兒不能算完,我會再找他們!”黃海忠從抽屜裏拿出兩張罰款單,用油筆刷刷地寫下了陳強和江星兩個人的名字。
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他覺得依自己現在在公司的威望,是時候處理陳強了。這個害群之馬,不能再繼續將他放任下去。
陳華秀有些不安地湊到黃海忠身邊,試探地問道:“你,你要處罰他們?
黃海忠點頭道:“不錯!我不光要處罰他們,我這幾天還要為公司除掉一個毒瘤!”
“你是說陳強?這,這,我覺得你還是慎重一點兒好,陳強他在營銷一部很有威望,而且,如果他狗急跳牆的話,公司會受到巨大的損失!”陳華秀不無擔憂地道。
“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黃海忠心裏早已有一個完整的計劃,這個計劃他已經實施了幾個步驟,隻要再得到陳華秀和陳華婷的配合,陳強這個毒瘤是勢在必拔。
陳華秀半信半疑地望著黃海忠,似要說話,卻未啟齒。
緊接著,黃海忠把趙依依叫到辦公室,請陳華秀暫作回避。
門一插,黃海忠嚴肅地命令趙依依坐在沙發上。
趙依依不知黃海忠搞什麼名堂,卻一如既往賣弄嬌氣地道:“黃總,你這是幹什麼呀?把小陳總攆出去,門也插上,是不是,是不是要在這裏非禮我?”似玩笑,又似試探,盡管她明明知道黃海忠不可能這樣做。
黃海忠上下打量了趙依依幾眼,目光停在了她的腳腕上。
趙依依先是不解,然後不好意思地一笑,嬌滴滴且酸溜溜地道:“黃總,我昨天剛買的腳鏈兒,好看嗎?你要是覺得好看我也給你買一條,現在男的也流行戴腳鏈兒!”
原來,趙依依白嫩修長的腳腕子上,掛了一對由貌似珍珠的圓珠串成的腳鏈兒,蠻好看,而且趙依依赤腳穿著一雙棕色高跟涼鞋,極具誘惑性。
“哼!”黃海忠輕輕皺眉,又從抽屜裏取出一張罰款單,填了‘50元’,遞給趙依依,道:“沒按規定著裝,戴腳鏈,穿拖鞋,罰款五十元!”
趙依依臉色驟變,央求道:“黃總,我這不是拖鞋,這是涼鞋,涼鞋!”趙依依一抖腳腕兒,委屈地爭辯。
黃海忠輕輕一笑:“你這是涼鞋樣式的拖鞋,你蒙誰呢?”
趙依依所穿的拖鞋,正是時下很流行的一種款式,外形上跟時尚涼鞋無異,但卻是露著雪白腳後跟兒的拖鞋,很多女孩都喜歡穿這種拖鞋,一則省事兒,二則美觀,三則可以趁機更大麵積地暴露和炫耀自己光潔玲瓏的小腳。
趙依依沒想到黃海忠如此明察秋毫,這樣都瞞不過他,不由得擺出一副嫵媚可人的樣子,給黃海忠施展美人計,拉著黃海忠的胳膊說:“黃總,別這樣,我,我下次再也不穿了行不行?我中午就回家換,行不行,就別,別罰我了!”雖然哀求著,但心裏仍然憤憤的不行,她很看不慣黃海忠的鐵麵無私,雖然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文員,但是卻也與他有過幾次肌膚之親,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就因如此,他黃海忠也絕計不該這樣不顧情麵地處罰自己!
黃海忠堅決地道:“在我的字眼兒裏,沒有例外二字,就是我老婆在這裏上班,違反了規定,我照罰不誤!”其實黃海忠找趙依依過來並不是為了處罰她,而是想了解一下情況,隻不過應該這趙依依倒黴,恰巧讓黃海忠發現了她沒按規定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