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女也欺人太甚,太不把我們男人放在眼裏了。”樊大虎憤憤不平道,竟然站在男人的角度看起這場戲來,還順帶把這個事情歸結到了陸才女身上,對這女人十分之不滿。
韓瑟笑道:“這李克確是自己栽了跟頭了,丟人也是他自己丟人,跟咱們男人有什麼關係。”開玩笑,我可沒有閑情逸致跟這幫閑人對對聯玩兒,韓瑟看了一眼官員群中同樣老神在在的瞿升,愈發摸不清這位大人在想些什麼了。
那李克額頭冒著虛汗,思索良久,看了一眼對麵的女孩子,頹然道:“我…我對不出來,姑娘高才,在下告辭。”他說著話,再也不看那女孩和台下眾人,低頭就要走。
宋銘盛臉色白得像紙一樣,閉起眼睛,嘴巴抿得緊緊,再不肯看那李克。
韓瑟歎了一口氣,那小姑娘雖是聰明機靈,可欺負老實人這事,也幹得太過了些,明顯勝之不武,不過欺負老實人這種事情,自己以前也幹過不少,韓瑟頭一次小小的檢討了自己一下,心裏有點小慚愧。
樊大虎道:“這小子就這麼走了?也忒丟我們男人的臉麵了,若是我老樊,就算對不過,也要拚了老命幹它一架,臨陣脫逃,那可不是咱們男人幹的事情。”他義憤填膺,朝韓瑟臉上噴著口水。
“幹它一架就算了,“幹”她一次我倒是還有些興趣。”韓瑟淫笑道,對著樊大虎露出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是極是極。”樊大虎也猥瑣的回了個眼神,淫蕩之意溢於言表。
開局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的興致更高了,台下許多人對著那低頭而走的李克和台上得意洋洋的小姑娘指指點點,臉上都帶著些玩味的色彩,這晴水閣的小姑娘,還真是有些意思。
“這晴水閣倒是有些意思,一幫女子都有這般才學,何愁我天朝不興,尙黎啊,這次的大比,倒真是有些看頭。”瞿升笑嗬嗬的,心情很是不錯,對著一旁的江蘇巡撫耳語道。
“讓大人您見笑了,小女雖有些才學,卻也自負慣了,她不願來麵見大人,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陸尚黎苦笑道,嚴峻的臉色有了一絲緩和。
“有學識的人自負點兒是正常的事情,你我昔年的時候,可曾服過別人,如今卻是上了年紀…”瞿升歎了口氣,有些傷感。
陸尙黎臉上也露出追憶的神色,眼中的色彩有了一絲昏黃的回憶,似是看見了三十年前的自己。
“你那女兒,稱為人中之鳳也不為過,能與她相比的女子,我隻見過一位,你當好好培養才是。”
“那位麼…小女才淺學疏,怎敢與那位相比。”陸尙黎恭敬道,臉上也帶了一絲敬佩。
“是啊,這樣的女子,生在那樣的環境裏,也不知是福是禍…”瞿升欲言又止,沒有再說下去。
陸尙黎轉頭看著台下臉色淡然閉目養神的陸芷芙,眼中閃過一絲疼愛。
女子無才便是德,是這個世界亙古不變的規則。
此時,那把李克逼得啞口無言的小姑娘嬌俏一笑,望著台下眾人道:“你們就沒有能對的了麼?”
沒一個人說話——
玉笙樓那邊有幾個沉不住氣的年輕學生就想衝上台去,宋銘盛卻揮手將他們攔下,他看了一眼對麵不動聲色的陸芷芙,搖了搖頭,屬下眾多學生咬牙切齒,看著台上怡然自得的小姑娘,俱都憤然無比。
“哼,男人也就這點本事,都不夠本姑娘一個人踩的。”女孩子嘟了嘟嘴,神情說不出的可愛,嘴裏卻撒著暴雨梨花針。她絲毫不在乎台上還坐著一眾大人和先生。
“尙黎啊,你女兒身邊的女子,還真是沒有省油的燈,哈哈哈…有趣,有趣!”瞿升看著嬌俏可愛的小姑娘,不禁莞爾,他對著眼神正好又向他瞟過來的韓瑟輕輕使了個眼色,嘴角依然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韓瑟拍拍身邊的樊大虎道:“樊大哥,碰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
“……”
樊大虎沒反應過來,韓瑟突然間精神奕奕,跟之前悠閑散漫的樣子竟是一點都不一樣了。
“我去操翻她。”
韓瑟神秘一笑,抬腳就往台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