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六夫人每天都去宸玉宮拜訪索伊公主,但是十次有九次都吃了閉門羹。”扶鳶略有遲疑的說道,其實她很可憐六夫人,六夫人性子膽怯,委曲求全的那種人,實在是不適合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的事情。
“都是一堆蠢貨。不是叫四夫人和六夫人一起去嗎?”三夫人怒火衝冠,將麵前的柳枝用力折斷扔在不遠處。
“呃——”看了一眼繡羅,雖然繡羅是小姐找來的人,但是扶鳶仍然對其不信任,在三夫人耳邊低聲說道。
聽罷,三夫人大笑不已,鄙夷的眼神,“繡羅,現在你出來逗留太久,要是城主發現你不在,指不定說我,你還是先回去。”三夫人站在繡羅身旁,“記得你該幹什麼,我會記住我的承諾,隻要你能好好的給我辦事……”
說完,三夫人往柳苬閣的方向走去,“這麼些日子,該去見見四妹妹呢!”
來到柳苬閣,負責打掃衛生的婢子看到三夫人,頓時驚慌失措,有的想進去通知都被扶鳶及其三夫人其他的人攔住,其餘的人紛紛退至一邊。
走到想通風報信的那幾個婢子麵前,幾個婢子都低著頭,在瑟瑟發抖,眼睛左右的瞟。
“沒想到四妹妹福氣不錯啊,還有幾個忠心護主的,隻是也不分分時候……”三夫人對著其中一個婢子就是一耳光,響的在場人都跟著抖了一下,被打的婢子強忍住淚水,淚珠在眼眶裏打轉,緊咬著牙床。
“都給我聽著,要麼現在滾出去,要麼就呆在這裏等死——”話一說完,誰還敢不要命的留在這裏,鳥獸散般的頓時空無一人。
四夫人曾經有五個孩子,所以柳苬閣說起來比起星鸞殿都還要大,可是五個孩子在一夕之間全部都沒有了之後,這裏就不隻是空曠,孤單就像是一種毒藥會慢慢將人一點點腐蝕,一點點摧毀。
花園裏兩個赤裸這上身的人交疊在一起,不時地傳出交歡時發出的聲音,直到聽見腳步聲,兩人才突然銷了聲,四夫人推開身上的男人,兩人同時看到三夫人和扶鳶,頓時僵在原地。
“不知羞恥!”僅僅四個字,就把四夫人打入地獄,四夫人麵無血色,而偷腥的男人見狀,隻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看著他的那樣子,是夫人隻感覺自己瞎了眼。
“這麼個男人你也看得上,妹妹,姐姐該怎麼說你?”三夫人走到四夫人麵前,撫摸著四夫人的臉頰,將四夫人頭上的金釵取下,然後站起身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膽敢和城主的女人偷腥,沒膽子擔著?”這樣的男人,三夫人最是看不起,微傾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臉,“想活下去?”男人死命的點頭,卻仍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三夫人拔出金釵,男人的頸動脈破了個洞,大量的鮮血頃刻間大量的外湧,男人死不瞑目的睜著眼,瞪著三夫人。
三夫人用手絹將金釵上的血擦幹,然後給驚魂未定的四夫人戴上,四夫人張口想說什麼,卻終是哽在喉嚨裏。“妹妹,眼睛要擦亮些,這種貨色簡直是自降身份,城主知道了作何感想?”
三夫人和扶鳶離開後,四夫人仍癱坐在原地,死死按住胸前的衣襟,看著前一刻還是鮮活的個體此刻的屍體,然後發狂的笑起來,顫巍巍的將金釵取下,握在手中,上麵的血跡並沒有擦幹淨。
“啊——”尖銳的女聲回蕩在柳苬閣每一個角落。殷紅的血液將綠色的草地染紅,如一朵綻放的玫瑰,泥土變成暗紅色,那麼的紅,那麼的耀眼。
想死,很簡單,我們僅禁隻是再找一個活著的理由,當找不到的時候,死亡的呼喚是那麼的真實,黃泉路就靠近了。
聽見那聲慘叫聲,三夫人停下腳步,“小姐……”扶鳶聲音發顫,這還是第一次她看見自家小姐那麼冷血不近人情,似乎她結束的不是一條人命,而隻是一隻小貓小狗而已。
“扶鳶——”三夫人輕喚了一聲扶鳶,扶鳶應了一聲,三夫人又喚了一聲扶鳶,扶鳶依舊應下。就這樣不斷地重複著,扶鳶不厭其煩的回答著,看著這樣的三夫人,扶鳶心裏難受至極。
“扶鳶——我們回去吧!”三夫人自言自語,輕笑出聲,她不需要扶鳶的答案,她隻是想證明她的身邊還有人陪著,僅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