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樣了?”索伊點了一點胭脂紅,放下胭脂,看似不經意的問道,素衣用一小木梳梳著索伊如瀑布般的墨色長發。
“回公主的話,京裏的人說,少城主已經平安出獄了。這次若不是公主幫忙,少城主怕是要吃些苦頭。”素衣緩緩道來,所用的每一個字都是斟酌又是斟酌,既要說道點子上還要讓索伊不能生氣。
索伊嘴角上揚,果然心情好了幾分,拿起放在梳妝台上的書信,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放下,“一想到高城颯這麼高傲的人,居然向我低頭,想著就是快意,這可是那高城颯主動向我示弱的物證。”
“公主,我覺得吧,少城主人其實不壞,可能你們第一印象不是很好,要我說,你們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對,少城主早晚會知道你的好的。”素衣甜甜的說道,索伊聽後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
梳好之後,索伊站起身,伸開兩手,素衣拿過婢女手中的衣服,給索伊穿上。索伊穿了一件小碎花樣的外袍,這才出了宸玉宮。
徑直來到翠子堤,子酉正在小酌一杯,桌上隻有一壺酒,隻有一盤花生米,索伊奪過子酉手中杯。徑直坐下,“皇兄,這件事情我也出麵了,現在你該說說你和那高城葉到底在做什麼勾當?”
子酉也不惱怒,似乎是習以為常,重新拿起一酒杯滿上酒,愜意的拿在鼻翼間輕嗅,酒的芳香醇烈,讓人回味無窮,然後一口飲下。
見狀,索伊羞惱的將酒壺扔到湖裏,隻聽見噗通的聲音,索伊冷聲說道。“皇兄,妹妹的耐心可不多,別讓我撕破臉,大家心裏都不好受!”
“妹妹,急什麼啊!什麼叫勾當?”子酉放下酒杯,隱住笑意,表情和索伊如出一轍,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好戲還在後頭,我們隻需看著便可。”
索伊站起身,一臉的戒備。“皇兄,在宮裏戲還沒看夠,跑到這不落看戲,好戲還是你自己看著吧,我不感興趣!”看著索伊憤然離去,子酉隻是微聳肩有好戲看不看豈不是太可惜?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索伊走過橋邊,與三夫人、新納的八夫人繡羅不期而遇,三夫人帶著淺淺笑意,站到一邊,繡羅低著頭,也退到一邊,對於這不落的人,索伊向來不看在眼裏。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不過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孔雀,拔了毛還不是一隻山雞!拽什麼?”三夫人碎了口唾沫,麵容扭曲,哪還有一絲美感。
繡羅沒有吭聲,和在高城凜麵前完全不一樣,私底下她沉默寡言,毫無生氣。這樣的她怎麼也和嫵媚沾不上邊,若是陸頃和高羽還在的話,定時會詫異不已吧。
“現在城主身子怎麼樣?”看似關心的話語其實不然,三夫人現在是非常關心高城凜的身子,等著他到底什麼時候死!他們的夫妻之情似乎早已不存在,愛,太過奢侈的東西,她不曾擁有。
“城主的身子每況愈下,時日不多了。”繡羅木偶般的開口,說完又閉上了嘴。若不是這張臉,怕是三夫人也不會找上她,美貌有時候並不是好東西,至少對於繡羅來說不是,這隻是一場噩夢!
“那你找到傳位書了嗎?”傳位書,隻有這樣的東西,可以徹底摧毀高城凜和那兩個賤人,一想到終於可以報仇,三夫人就十分暢快,這麼多年的憤懣與怨恨終於可以得到釋放,多麼的大快人心!
繡羅搖頭,啪——繡羅的右臉變得紅腫不堪,嘴角溢出血絲,三夫人一臉怒氣。“這點事情都幹不好!”
三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看著三夫人氣成這個樣子,扶鳶心裏十分不好受,她大概能猜到自家小姐正在做什麼。
雖然她十分不讚同,高城凜雖然不在麼愛自家的小姐,但是卻絲毫未虧待過小姐,小姐現在做的事情是謀害自己的夫君,這可是天理不容,會遭天譴的事情!
她知道三夫人現在是不會聽她的勸,所以想說出口的話又活活別回去。輕歎一口氣,一臉擔憂的看著三夫人,小姐,你可知你已經失去自我,這樣的你真的會開心嗎?
“扶鳶,這段時間四夫人和六夫人在做什麼?”三夫人可不在意扶鳶的想法,仇恨早已蒙蔽她的雙眼,叫她們拉攏索伊,結果都幾個月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不知道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