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來準備。”蕭青說道,這些東西她家裏都有,當年收集製作的時候不過是程序繁瑣了點,倒也不算多貴重,“你們隻要解決**血就可以了。”
楊警官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血是什麼?”
“顧名思義,**的血啊。”
“你是指那家男主人的血?”楊警官又問,“需要哪個部位的?是不是你們這行常說的‘心頭血’?”
蕭青聳聳肩:
“那我哪知道誰是她**,查明背景可是你們警察的事。至於心頭血嘛,你是要給男主人開刀嗎?拿針戳破手指擠點血出來就行啦,就像去醫院驗血一樣。”想了想,蕭青又交代說,“當然,最好是戳無名指。”
楊警官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拿起對講機快速地吩咐下屬,將蕭青說的事無巨細地交代了一遍。
“那這裏你先留意著,我趕回家去取東西。”
楊警官一聽蕭青這麼說,下意識地就伸手攔了一下。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仿佛隻要蕭青在這裏,他的心就會安定很多。
楊警官自己也暗暗奇怪著,明明他是個不甚相信玄學的人,在初見蕭青的時候,雖然嘴上沒說,但內心深處還是對這樣一個小姑娘頗有懷疑的。
可就在短暫的接觸之後,他的心理就發生了變化,從不信到篤信,甚至發展到了隱隱有些害怕蕭青離開現場,覺得她一不在,事情就會到達難以控製的地步。
蕭青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後的鳳梧卻皺了眉頭。隻見他上前一步,屈指輕輕一彈,一陣酸麻順著楊警官的手臂一直往上爬,直到他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痛。
楊警官臉色一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強忍著疼痛退開一步,給兩人讓出路來。
鳳梧神色如常,仿佛出手的人不是自己一樣,淡淡地對蕭青說:
“走吧。”
蕭青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鳳梧拉了出去。
蕭青微微抬起頭,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鳳梧緊抿的唇角。從兩人初見開始,這是男人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冰冷、霸道,又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鳳梧……”蕭青小聲地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那人低下頭來看她,眼神直直印入蕭青眼底。
“你生氣了嗎?”
“我不喜歡他碰你。”鳳梧麵無表情地說。
蕭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她用手背輕輕碰了碰鳳梧的手,隻希望他能夠消氣。
兩人皮膚相觸,無意間,蕭青的無名指挨到了男人的。
忽然間,周圍陰冷的空氣消失了。
蕭青抬起頭,隻見鳳梧臉上的不悅消失了。他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蕭青的發頂,說:“以後不要讓別的人碰到你,知道了嗎?”
蕭青沒有回答,隻覺得自己的無名指一陣發燙,一直,燙到了她的心裏。
…………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蕭青用最開的速度收拾好了需要用的東西。臨出門的時候,又接到了楊警官的來電。
“不配合?為什麼?”
“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原來楊警官已經找到了那家的男主人,可那個叫王大康的人就是死活不同意警方取他的血。
“總得有個理由吧。”蕭青覺得奇怪,又不是要割腎,隻是取一點血而已,裏麵的可是他的父母妻兒啊。“你們是不是沒說清楚?你告訴他,隻需要一滴血就可以了。”
“我就是說得太清楚了。”楊警官說,“這個王大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來了之後隻問了孩子,他老娘還在裏邊躺著呢,問都沒問一句,他老婆那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蕭青暗自思索了一會兒,說:
“那這樣看來,王大康的血多半也不能用了。”
“啊?這又是為什麼?我可是出動了最大的陣仗才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找到他的。那他的血要是不能用,我找誰去?”
“**血,**血,就是要有**的人才有效果。”蕭青道,“王大康明顯對他老婆無情無義,要是起了反效果就糟了。”
“那、那……”楊警官六神無主,著急地說,“我剛才往裏麵看了一眼,那老太太快不行了。”
時間臨近晚高峰,路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路況也不是很好。蕭青深吸了一口氣,也有些焦心。
就在這時,鳳梧突然出聲道:
“我在窗邊留了一縷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