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蕭青抱著胸,閉上眼睛,閉目養神。“到了把我喊醒就可以了。”
“好,你盡管休息。”
等到了目的地,蕭青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下了車,手裏提著包袱忽然散了,銅錢符紙灑了一地,蕭青趕緊蹲下來,把掉在砸在地上的那個小瓶撿了起來。
寶貝似的摸了摸,細細的看了看,打開木塞,輕輕地嗅了嗅,又趕緊扭過頭,皺著眉頭道了一句:
“夠味兒!”
那司機蹲在地上幫她收拾著,見狀問道:
“蕭小姐,你這是什麼寶貝。”
蕭青像是炫耀似的,輕輕地晃了晃頭,撇了撇嘴:
“十二年的童子尿。”
“呃…….”
“這家夥來的可不容易,我小時候偷得,養了那麼多年,就等著哪次逃命的時候用呢,可不能現在就灑了。”
司機悶著腦袋,低頭將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忍著笑,趕忙鑽進了車裏。
蕭青拖拖拉拉的提著一大包東西,看了眼這古宅,眼裏放光:
“呦嗬,這房子夠氣派!”
她這一聲把宅子門口一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恭敬地上前道。
“您就是李長偉局長介紹的人吧,人都在這邊。”
蕭青眼睛細細的打量著這宅子,人跟著他來到了門口的一個古樹下。
回過神來,才發現這來了不少人,還有一兩個同道中人,白須飄飄,看著風仙道骨的模樣,看起來比她能唬人多了。
蕭青眉毛一挑,心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小道友師出何門啊,眼生的很?”一老頭上前道,身罩一件馬褂,腳踩黑白布鞋白發童顏,顯得精神抖擻,可看著蕭青的眼神就不那麼讓人開心了。
蕭青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晚輩無門無派,小時候和著陰陽先生學過一些。”
一聽這話,那老頭眼裏閃過一絲不屑,卻還是笑嗬嗬的道:
“那小友等會還是靠的後一些,小心傷到了自己,到時沒人照看。”
這話可就不客氣了,但蕭青也不生氣,她這幾年剛出師,受到的白眼和輕視可不止這些,這些上門挑釁的往往肚子裏都沒什麼真家夥,不過是怕同道中人搶了他的生意,若是真為此動了氣,那才是真丟人。
她隨意的點了點頭,提著自己的家當,站到了人群後麵,反正她也隻是被李長偉叫過來掌眼的,這宅子裏雖古怪,但看起來也沒太大的門道,估計還沒輪到她出手就解決了。
人群裏忽然一陣嘈雜,原來是裏李長偉的嶽丈來了,一身中山裝,頭發已經灰白,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儒雅十分,人們一下子就圍了上去。
“姚館長,姚館長你來了!”
“姚館長你看這是我為你找的師父,清河大師,那本事厲害啊……”.
那姚館長也不煩,一個一個的應付著。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大家為我**心了,我在這裏謝謝大家,還請各位師父進去的時候小心一些…”
蕭青靠在那棵古樹上,饒有趣味的看著這麼多人奉承著:這要不是為著巴結那個李長偉,有多少認識真心的呢?
正想著,那幾個風仙道骨的老人一字排開,嗡嗡唧唧的又是念經又是燒符,擺弄了好一會,最後那個嘲諷蕭青的那個清河大師往那古宅的門上灑了幾把香爐灰,對著門口作了個揖,那幾個人才收了動作。
蕭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到底是哪門哪派的招式,心道自己是不是在山上呆久了有些孤陋寡聞……
“大家可以進去了。”那為首的清河大師雙手合十,對著眾人道。
一群人簇擁著姚館長,小心翼翼的推開古宅的門,一股子的灰塵氣鋪麵而來,嗆得人直打噴嚏,宅子裏一片蕭條。
雖說現在是春季,可是這宅子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透著一股子的涼氣,滲到人的骨縫裏恨不得,那院子裏的種了幾顆槐樹,因著沒人修剪,樹枝齜牙咧嘴的長得如鬼峭般,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落葉,透著一股腐朽黴爛的味道,踩在上麵,“滋”的一下擠出水來,這院子看著小歸小,可卻肺腑俱全,廊亭樓閣,小巧精致,假山竹亭,相互照應著。
一群人走在路上,卻都不約而同的不敢出聲,院子裏隻回響著人們的腳步聲,隱隱約約又夾雜著不知名的鳥叫。
大門往前走就是主廳,估計是原主人會客的地方,門洞大開著,可屋裏卻黑洞洞的,隱隱的隻能看到擺放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