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動用所有的關係,”寧爺說道;“一定要把這些事情搞清楚,勾魂這老家夥,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了。”
陰暗的古宅裏,一個黑衣人正端坐在這裏,撫摸著桌椅,他的手微微顫抖,那冷酷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幾道淚痕。
坐在他下首的赫然就是那個水爺,小心翼翼的陪伴著,畢恭畢敬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的思緒回到了三十年前,當年他年輕正盛,風頭一時無兩,宛江的大地就踩在他的腳下,勢力遍布整個宛江,那都是靠他的實力打拚出來的。但是一夜之間,衝進來幾個高手,什麼都沒有了,自己也重傷跑了出去。
當年的水爺還隻是他家仆人,當年的年輕小夥現在已經兩鬢斑白,這三十年的變化太大了,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回來了,他心裏隻有四個字,血債血償。
“少爺,您又想起當年的往事了。”水爺小聲的問道;
“我怎麼能夠忘記,”勾魂說道;“那一場屠殺,勾家隻有為數極少的人逃脫,查到凶手是誰了麼?”
水爺搖了搖頭說道;“當年的事情諱莫如深,從來沒有人提起,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我仔細的打聽,也沒有發現端倪,不過這麼多年,我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件事和宛江市幾大家族脫不了幹係,說不定就是他們聯手做的。”
勾魂的臉上布滿了殺氣,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次回來我就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把當年欠我們勾家的東西全部吐出來,那個肖雲義怎麼樣?”
“他隻是肖家的一個敗家子而已,不知道從哪學了一身的功夫,竟然狂妄起來,我相信少爺一招就可以將他斬殺。”水爺說道;
“肖家,莫非是老鬼肖秋雨的兒子。”勾魂問道;
“就是他的兒子,”水爺說道;“這些年肖家的勢力發展的極快,但是天不遂人願,竟然一夜之間被人鏟平,隻留下了他一個人。”
“這老鬼估計也是當年勾家滅門慘案的凶手之一,”勾魂說道;“可惜讓別人殺了,我不能親手殺他,也算是他命好。”
“少爺,這三十年來您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到處找您都找不到。”水爺的眼睛濕潤了,他家世代在勾家服侍,早已經把勾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這三十年我在哪裏,”勾魂的思緒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天晚上,自己滿身是傷的逃了出來,在荒郊野外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他的腦袋空蕩蕩的,沒有什麼目標,也不知道跑去什麼地方,隻想越遠越好,終於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黑屋子裏麵,四周沒有一個人,身上疼的要命,這才感覺到渾身一點力量都沒有,不時的有人過來給他打針,給他測量,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終於有一天他蘇醒了,而且體內有了一股奇特的力量,與他的武道混合在一起,竟然在沉睡之中提升了,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實。
從那裏出來,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宛江市,找回昔日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