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子時,三更半夜,肖雲義早早的到了這裏,雙膝盤坐在地上,將每一寸皮膚放鬆,使整個身體達到了最佳的狀態。他相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自己的耳朵。
忽然耳邊響起了輕微的衣襟帶動的聲音,速度奇快,眨眼之間就到了他的麵前,眼前的人,黑衣、黑袍罩麵,肋下帶著古武寶劍,一股殺氣迎麵而來,荒草撲撲擺動,驚鳥飛起。
肖雲義站了起來,手裏拿著三米長的鐵棍,這可是他精挑細選的,他知道勾魂武藝超群,招式多變,如果跟他拚變化,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唯一可做的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這樣才有勝算。
在遠處的山崖上,站著兩個古樸老人,一個正是寧家的老爺子,還有一個陌生的麵孔,普通的不得了,放在街上一點都不顯眼,但是如果你認識他,一定會嚇得你驚叫起來,他就是宛江市與寧家齊名的侯家老爺子,候振。
“你覺得怎麼樣。”寧老爺問道;
“這三十年來,雖然我們勤修苦練,但恐怕都不會是勾魂的對手,我敢斷言,今天晚上這一戰,勾魂必勝,看來我們要做好下一步的準備。”候振麵色嚴肅的說道;
“我倒看好肖秋雨的兒子,”寧老爺子笑著說道;“這孩子這一年多來的變化太大了,事情的結果恐怕會與你的預料不同。”
“如果他贏了那是最好,倒是省去了我們的麻煩。”候振說道;
勾魂慢慢的拔出了手中的寶劍,月光之下,殺氣更重,月亮似乎都不願意看到,被烏雲遮住了眼睛。肖雲義雙手擎著鐵棍,默默的注視著。
也不見勾魂有什麼動作,突然之間衝了過來,長劍如弦,人如閃電,貼著地麵飛了過來。肖雲義冷笑兩聲,橫起鐵棍,電火雷光之間碰了幾下,兩個人瞬間分開。
勾魂的嘴角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雙手合十,忽然大喝一聲,一道劍氣迎麵而來。肖雲義握緊鐵棍,不斷的招架,就聽到砰砰的響聲,劍氣砸在鐵棍上。
肖雲義反手一揮,來了一招橫掃千軍,一股強大的氣流衝天而起,向著勾魂席卷而來。勾魂將寶劍置於肋下,雙手成拳狀,向前伸出,大吼一聲;“破。”
氣流到了勾魂麵前,竟然像遇到了一堵牆一般,將他緊緊的裹在中間,肖雲義不斷的加力,氣流圍著勾魂不住的旋轉,眼看就要擊破他的身體的時候,勾魂雙手一振,氣流又退了回去,來回幾次,驀地勾魂雙手一振,黑袍鼓起,一股強大的氣流相撞,就聽到砰的一聲,地麵上的雜草被掀的四散飛去,十數米之內清理的幹幹淨淨。
勾魂冷笑了兩聲,道;“你就這麼大能耐麼?你爹肖秋雨的本事呢,你沒學到麼?”
“不用我爹的本事我一樣可以殺了你。”肖雲義鐵血的說道;
“螳臂擋車,”勾魂怪叫一聲,長劍隨風擺動,在身體周圍開始劃上了圈,劍氣如雨飛了過來,肖雲義揮舞著鐵棍,將劍氣砸的亂飛,鐵棍上冒著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