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直說。”小靜宣唇角勾起柔和的笑,她吃定楚無恨不會不做這宗生意,因為她隱隱覺得,楚無恨需要大量的錢,至於他要錢做什麼,小靜宣就不得而知了。
德妃將視線從小靜宣臉上收回,看著前方,輕聲道:“雖然我不知公子為何將你送進宮來,但相信公子必有他的用意,你莫要叫他失望了。”德妃的話裏有些難以察覺的酸意,小靜宣了然地看著德妃,心中不免對她提起些同情。
季燏冷冷一笑:“就憑你。”
哪知,隻聽嘶的一聲,她突然不能動了。
碰上珂兒純澈的雙眸,季燏頓時無言。
無論對自己做過什麼,有多殘忍,但那都是存在原因的,現在自己的心境稍稍有些複雜,正如珂兒所說的,他是不是太善良了。
“如此便勞煩何伯送我去蒙城吧。”
……
他鬆了一口氣,既然她說沒事,就跟上吧。
“我今天替你被崔鐵柱打傷,算是還了你家的恩情。以後你我兩家互不相欠,你莫要再來尋我。”修容丟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
她看看眼前的人似乎已經原諒她的莽撞,繼續道:“剛剛聽各位的口氣,似乎段掌門和莫掌門沒有回到貴派,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同房?小靜宣掛著滿臉的黑線,擺擺手說:“不了,這毒實在太過奇怪,我暫時接受不了。”
“這個……我怕說出來你接受不了,所以我可以不回答嗎?”
秀眉微微抬起,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姬冰兒吃驚的張開了嘴巴。
“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你……”
“隻不過是幾張紙,一句話,你憑什麼就認定我與你來自同一個世界?”
小靜宣聞言,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道:“你我的關係,不該是如此吧?”
小靜宣一個人在側院坐著,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無奈之下隻好起身開始在院子裏到處溜達。
男人一抬手,撫上月揚綢帶束起的發,動作曖昧且放肆。月揚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依舊安靜,靜的沒有存在感。
楚無恨唇邊漾起一個莫測的笑,問道:“溫姑娘此話究竟是何意?”
小靜宣道:“富天樓一直都是京城所有酒店最熱鬧的,不過,今天是特別的熱鬧。”
這個丫頭倒是有趣,居然敢這樣同我說話,就瞧瞧她能說些什麼。李家少奶奶在心裏略一思考,對著小靜宣說:“你有何事,且說來聽聽。”
海棠指向彈琴者:“我家宮主的九天玄音天下無雙,即便是木龍軒也難逃一死。”
洞中幽暗陰冷。
藍若淩捏著她小巧的鼻子道:“你也太胡來,竟然在內力虧空下使用‘風華圓舞’第十一式,這不是找死嗎,幸虧有墨一前輩在,要不然,你我真的要陰陽兩隔,這樣的話,我就算死了也愧對你娘親。”
現在是瓔瓔在為珂兒說情,可是聽在珂兒心裏卻像被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珂兒立刻知道為何,原來墨一並沒有問頤哥哥的姓,自己也答了。
兩個垂鬢少女麵帶笑容,口裏唱著山歌,腳下踏著夕陽,自蜿蜒曲折的山道上,漫步而下。
月揚坐在樓下的舞台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寬大的袍子懶散地垂在地上,七弦琴安靜地在他麵前,一琴一人,仿佛置身於另外的世界,對台下的嘈雜視而不見。
嗯,嗯,一點也沒錯,莫說全京城了,全天下也找不到比他脾氣好的人了。
小小靜宣見他練完功,忍不住大喊:“謝謝公子……”她的話音還未落,瀑布底下的少年又閉上了雙眼。
小靜宣蹬蹬蹬走下樓去,甫一站穩,就看到靠在柱子上的月揚,一如往昔的華麗寬袍,懶散卻也優雅。
小靜宣起身,對著園口處那個明黃的身影遙遙拜下。小靜宣頷首,心裏甚是憋屈,想自己來到古代後,前後實在是跪了不少人,也沒少受折騰,隻能怪自己沒落在個大富大貴的人家。
她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