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兒道:“當然不是所有人了,隻有我看見做好事的人,才是好人。”
珂兒慌張大叫:“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木龍軒的雙目緩緩睜開,卻不似適才的精光,他緩聲道:“他會回來的,我木龍軒的弟子永遠是我木龍軒的弟子,這裏才是他的歸處,你們都下去吧……燏兒的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去。”
季燏稍稍不然的笑起,他當然知道是愛情故事,隻是自己一個男子卻在說一個愛情故事,怎麼想都有些滑稽。
清冷的街道上幾乎不見人影,小靜宣低頭走著,猛然覺得前麵一個人迎麵疾行而來。她下意識地抬頭,見是一位身著粗布麻衣,頭裹布巾的婦人。
“嗯?”姬冰兒猛地抬起頭,對了這個人是來找季大哥的。
在接下來的將近半個月時間裏,小靜宣徹底過上了金絲雀的生活。除去每天早晨必要的醫館之行,餘下的時間就隻能在尚門神的“保護”下乖乖坐在院裏研讀晦澀的醫書。而罪魁禍首楚無恨則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不見蹤影。
兩人身後跟著一臉戒備的侍從,十幾雙眼睛盯著中間眉頭緊鎖的小靜宣和一臉柔和笑意的聞人延華。
“寧兒,你身子尚未康複,怎的坐在這裏吹風?”聞人延華大步走來,看著小靜宣單薄的身體,心裏沒來由地一陣酸楚。
觸碰著他的身體,卻感覺不到他的溫度。她抬頭看著他冰冷的臉,眼淚莫名流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又給你添麻煩了。”
季燏怔怔的看著她,她早已換了一件新衣,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早知如此,你還會毫不猶豫送她入宮嗎?”洛雲墨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淡淡道。
她氣氣憤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房門,雙手剛伏在門前,她突然停住了,沉聲道,“季燏,你告訴我,小姐是不是去玄靜王府了。”
“若若,為什麼不乖呢?”月揚揉揉她的發,眼裏透著疼惜。
她生氣時臉頰通紅,非常誘人。
容公公低身領命,推到門外,他又忍不住回頭看看孜孜不倦的皇上,忍不住歎了口氣。
珂兒道,“這麼說,鳳軒宮是龍潭虎穴了。”
“情況如何?”珂兒問,上官頤在看著她。
開始時,風煜影還為他抱不平,畢竟是一個和他一樣的年輕人,這十六個字,說得也許有些過分了,然而當他真正了解他的所作所為時,不禁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要隨便的跟我提起他,才見過兩麵而已,我才沒有……念念不忘。
洛雲墨淡淡一笑,不再說話。他確實是剛回到京城,但濟仁堂畢竟還是有其他大夫的。楚無恨將小靜宣留在如意樓,恐怕一方麵是不信任濟仁堂的別人,另一方麵是因著楚無恨自己不在京城,而如意樓,則是小靜宣棲身最安全的地方。
聞人延華逢場作戲地擁住晉妃,有意無意間瞥了小靜宣一眼。小靜宣小心肝一顫,心說這皇帝怎麼跟楚無恨一個德行,皮笑肉不笑的。
小靜宣立於窗前,窗外繁花似錦,燕鳥鳴啼。
風輕嘯,星光淡。
第七章掬愚閣一談
小靜宣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營帳中,帳內除了一張小床,再無他物。她不哭不鬧,靜靜躺在床上,抬頭看著隱約從帳頂透進來的星光,心頭一時空蕩蕩的。
王小蟲似乎被珂兒輕描淡寫的語言弄得很掃興。珂兒在察覺之後,調皮道:“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
“若是我輸,便任憑公子處置。”
是怪她走路沒正經,還是地板太滑,或是鞋子太滑,還未走到小靜宣身旁,茶杯就從她的手中脫落,她嚇著收回了手,當杯中的茶水即將撲到在珂兒身上時,小靜宣伸出了手,手法極快的接住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