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場景同那日並不相同,卻太過相似。他等不到那紅衣人安然歸來,最後,隻等到一個讓他肝膽俱裂的結局。
老和尚抬起有些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咧開嘴笑了笑,掉了一顆門牙的老嘴看起來有點漏風,他安慰著一臉不滿的小和尚:“那群小娘子還說你爺爺我嗝屁了呢,說一句禿驢怎麼了,我看啊,她們八成是羨慕二蛋的光頭圓圓的,千華寺幾百年了最屬二蛋的光頭亮堂!”
隻是兩個人沒有走多遠就被人截住了小靜宣看著眼前的人“各位大哥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攔著小弟不成。”
過了今天,她小靜宣跟敖熵怕是再無琴瑟和諧之日了。
“好了,人家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嗎?你這樣嚇到我幼小的心靈了。”茶茶說著摸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他們潛入的是桃城腹地,一旦身份敗露,麵對的將是全城的護衛潮水一般的圍剿,那些最熟悉他們的人會向他們的弱點瘋狂攻擊,他們很可能一去不複返!
雲良娣悄悄嗔怒地看了妁良媛一眼,狠狠心道:“妾身願回去沐浴更衣,齋戒十日。”也就是十日不能見敖熵,反正敖熵在軍營也不回來,不見就不見。
好一個護下的主子!好一個為夫君著想的小妾!
舒易看著她依舊一副懵懂無所知的模樣,搖搖頭,心中暗笑,他竟然不知道,那個驕傲無比的凶女人竟然連演戲都這麼精彩逼真,手中還帶著幾分眼淚的濕意,應該不是他做夢,那女人剛才竟然給哭了,還真是難見得很。
蠶衣很快查驗了百了的屍體,他推斷出死亡時間是前晚三更時分,正是空字派八名弟子被殺死的同一時刻。之前被蠶衣隱藏起來的那根針是從不魂身上取下來的,蠶衣肯定地告訴我們,他在不魂身上用了一百四十七根針,取下來的時候,剛好少了一根。所以他揣測:凶手先來到藥廬殺死了百了,然後取了不魂身上的針,在殺死空字派僧人後故意留下來,想要嫁禍於他。
“不知道,聽府上的老人說王爺三歲的時候就因為這個差點丟了命,自打那以後宮裏的桂花書就都砍了。”小檸看著小靜宣自責的樣子,自己真是的。
雪玉跑到桌子邊,猛地灌了一大口水。“麗……麗良媛小產。”
穆蘇兒聽到拒絕,臉色一變,滿是焦灼,鍾離卻是忽然擺擺手,將手腕上的一個白玉鐲子褪了下來,給穆蘇兒戴上了,“小妹妹,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戴著吧,這是我爹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了,如果我死了,它也隻能是跌落在土裏成了死物,不如讓我送了人,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也算是我的一點謝意。”
敖清道:“二哥……那個……小弟有句話不得不說……那個……”
祝遲看著女子頭一回動怒的臉,娃娃臉上劃過一抹譏諷,似在嘲笑女子的不自量力。祝遲沒有在意脖子處的威脅。眨眼間,被掄起的巨斧閃著寒光,挾帶著勁風向後劈去,風聲大作,容七還來不及反應,一道數米高的水幕從天而降,將二人的身影堪堪隔開。
“隻是,當初的楚紅千不該萬不該,聽了那白衣教中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弟子水長音的話,去抱那白貂。”
看來這些人勢必要搜查一下王府裏,想把她給搜出來。容七眯了眯眼,看著那王家家主王守靜,想著這人應該還不知道他藏在府中的穆蘇兒已經被她帶走了吧……
“肖先生是吧,我想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誤會,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的我,我想我想我現在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所以肖先生以後不用在這樣了,不然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的。”小靜宣這下算搞明白了,原來是他想追求自己,所以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好。
“小檸,我昏迷的這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呀!”
那楚紅卻沒有取笑他半句,更沒有說一句嚴苛的話。隻是駕著馬車帶著他從帝都離開,馬車駛過鬆平荒原,來到這片寂靜的林子裏,他們二人在此一住就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