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師妹以後想來我房間睡,徑管來便是。”又揉了揉肩,把自己貼近夕瀾道,“夕兒,我坐著睡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你是不是幫我揉揉?”
夕瀾玉臉一紅,羞赧的跑出了屋,“我去看看慕大哥好點沒有。”
江清遠恨的直跺腳,“又掛念著姓慕的那小子。”自己卻也立即跟了上去。
回到自己房裏進行了一番梳洗,夕瀾立即趕到慕鄴白的房間,發現江清遠早已經懶懶的坐在了房間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正悠閑地拿著一盤糕點往自己嘴裏喂。問過紫陌,才知道慕鄴白一直未醒,不過情況倒是比較穩定,沒什麼大礙了。放下一顆心,夕瀾走到江清遠身邊,使勁一擠,椅子上的人便成了自己,那盤糕點,也換了主人。
看著夕瀾吃東西像在殺敵似的凶狠,江清遠悠哉道,“師妹,莫不是還在為自己的隱身術反而害了慕幫主這事傷心?”
“你……”夕瀾瞪他一眼,惱恨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啊,師妹不過是沒想到那教中有如此高人,現在,他已經被我們安全的救了回來,師妹還愧疚個什麼勁?”
“你的意思是,我無須如此內疚?”夕瀾迫切的問。
江清遠哈哈大笑起來,“師妹,我發覺你真夠無恥的。”
夕瀾也不反駁,安心的享受起盤中所剩無幾的糕點。等到盤中空空,才又抬起頭來,得意的朝江清遠一笑,“我對不起他是真,自會想法補償他,何必要在自怨自艾,這又彌補不了更多。”
正說著,王霸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我說呢,大清早的都沒見人,原來都在這。”
“王大俠是江湖的醫王,這天下,有什麼是他老人家治不了病症,解不了的百毒。你沒看外麵那些人對他,可是尊敬的很。”江清遠終於有機會重新坐回椅子上。
王霸對江清遠的恭維很是高興,得意的捋了捋嘴上一把長須。
夕瀾激動的拉住紫陌,“小毒物,我說你怎麼這麼怕霸叔,現在終於知道了。”
紫陌有些尷尬,王霸卻是爽朗的一笑,“紫姑娘,老夫早知道你擅長使毒,不過光使用毒還不夠,還要會解才行。若不嫌棄,這段時間便跟著老夫,老夫有些微末的小玩意,估計紫姑娘會感興趣。”
紫陌有些詫異,一旁的夕瀾連忙用手碰她的衣袖,示意她趕快答應,她略一踟躇,謙遜地朝著王霸行了一禮,“多謝前輩厚愛!“一時之間,慕鄴白有王霸和紫陌兩人照顧,夕瀾更是放心。悠閑的轉出房門,跑到前院,和那些江湖中人打成一團。慢慢的,江湖中人的豪爽、不拘小節感染了夕瀾,不過幾天時間,夕瀾的身上,少了以前的矜持,多了幾分豪放。偶爾,會和那些江湖人聚在初來時那片空地上,點起篝火,大碗喝酒,大快吃肉,這時的江清遠,總是靜靜的守在一旁。
在王霸和紫陌的醫治下,慕鄴白從初時的清醒,到一切恢複如常,不過用去了半月的時間。寒山之行,算來,在一定程度上摸清了秋風教的實力,夕瀾和江清遠一早把功勞全推到慕鄴白身上。江湖人本就是誰有實力、有魄力就敬重誰,這次看慕鄴白為打探消息受了重傷,待他傷好後,態度都變的親切恭敬起來。慕鄴白因禍得福,總算坐穩了幫主的位置,內心,對夕瀾,感激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