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你說什麼?”我擔憂起來,“是不是蔣亮他爸和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真的沒說什麼,起碼他說的不是壞事情!”樊辣椒手還在我臉上摩挲著,“他人其實挺好,是我不好而已,我害了蔣冰。”
“蔣冰會醒的,我聽梁佳說,很多專家會診。”我安慰樊辣椒,同時也安慰自己。
“嗯,但願蔣冰吉人天相。”樊辣椒做了一個祈禱狀。
“辣椒,我還是想知道,蔣亮他爸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不是壞事,你別多問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蔣冰沒事,大家都沒事。”樊辣椒的手從我臉上滑開,伸到桌子上麵的一隻果籃裏拿了一隻蘋果,遞給我,“餓了,給我洗個蘋果去,立即!”
我洗蘋果去了,再進病房,張定軍和梁佳居然在病房裏。張定軍拿著一份文件吐沫橫飛對樊辣椒說著一些什麼話,我沒仔細聽他具體說些什麼,因為我有點生氣,樊辣椒都這樣了還拿工作的事情煩她,還讓不讓人活了?總之我就是生氣。
“張定軍你幹嘛呢?談工作啊?這是醫院。”一進病房我就很大聲在說,表示我的不滿。
“哦,寧總回來了!”張定軍想對我笑,看我鐵青著臉他笑不出來。
“我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談到天亮?”
“不是,也就很小的一個事情,以前是樊總跟進的,我不是不知道嘛,就拿來問問,現在問完了!”張定軍合上文件,“我看我還是先走吧,樊總你好好休養,祝你早日康複,帶領我們再戰江湖。”
張定軍溜了,他知道我不滿,他惹我不滿了!
“我也走了,我回賓館。”梁佳對樊辣椒說,“我明天不過來了,工作積壓很多天了,再不處理就要亂了!”
梁佳走了……
“就問點小事情,你生氣啊?”樊辣椒心情似乎不錯,看著我笑道,“你生氣太帥了,我喜歡你生氣。”
我很無語,不知該哭該笑。
在醫院陪呆到了十點多,樊辣椒睡了我才離開,一到醫院門口就看見蔣亮他爸,他讓我跟他走,最後我們上了一輛白色奔馳,有司機負責開車,把我們載到江邊一個幽靜的、喝飲料的地方。坐下了,叫了兩杯鮮榨果汁後,蔣亮他爸抽著煙,望著江麵,許久都不說一句話。
我不敢說話,不知道說什麼,沒話對他說,唯有一聲不吭抽著煙。
“我大蔣冰許多,與其說她像我妹,倒不如說像我女兒……”抽了三四根煙後,蔣亮他爸終於說話了,隻是,這話有點……我無法形容的感覺,“我看著她長大,快快樂樂的成長,沒什麼挫折,甚至沒什麼波折,一直都那麼開朗、獨立、善良,不帶麻煩。”
是的,蔣亮他爸說的沒錯,蔣冰就是那樣一個人,獨立、善良,從許多方麵都可以體現出來,她隻會幫助別人,而不會麻煩別人。在某種程度上,蔣冰和樊辣椒其實是同一種女人,同一種完美女人,就是版本有所區別。
“可是自從認識了你,蔣冰變了,生活規律變了、性子變了,就連笑容都變了!”蔣亮他爸看著我,臉上是很平靜的神色,語調亦很平靜,“你對她來說是喜劇?還是悲劇?我現在看到的是悲劇,不停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一次次受傷,剛好了又來。她已經離開國內,結果你們找她回來,沒兩天又過了溫州,最後弄成現在這樣。”
“對不起!”
“不要對我說,你應該對蔣冰說,你確實對不起她,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是無數次。”蔣亮他爸喝了一口果汁,又點了一根煙,看著我,看的很是認真仔細,然後他淡淡道,“你帥嗎?不帥,你成功嗎?不成功。我不明白蔣冰喜歡你什麼,更不明白你身邊那麼多女人她們都喜歡你什麼。是的,這個問題你回答過我了,可我還是不明白,不過不重要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和她們有任何關係了!”
我呆呆的看著蔣亮他爸,不太能反應過來!
“蔣冰用自己的一個腎救了你的女人對吧?哦,那不叫你的女人,你們並沒有結婚,法律不承認,你們雙方都還可以選擇。你想想蔣冰吧,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情最終得到什麼?她最想要得到的又是什麼?你的女人是救回來了,一條命抵一份愛足夠嗎?我覺得足夠。”
我終於聽明白了,可是,一條命抵一份愛,這什麼狗屁道理?
“你想不想蔣冰醒?”在我思考的時候,蔣亮他爸問出這個問題,看我點頭了,給他表示了,他才繼續道,“如果上天給你一個條件,蔣冰醒,你要和她結婚,不醒就不需要,你會怎麼處理?結還是不結?或者換種方式說,你希望蔣冰醒,還是不希望蔣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