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三毛自己挑選的地方,他開車載我。邊走邊把車窗落下。他把左手擱在完全落在玻璃的車窗上,手腕處露出一直銀光閃閃的水表。
他看到我在注意他,就伸過來手給我看,鑲鑽的水晶表。好看麼?他右手開車,雙手在胸前交叉著給我展示。
那應該很貴吧,我什麼都看不懂,隻覺得很閃,應該價值不菲。
喜歡麼?我可以送你。
我並不喜歡初次見麵的男人就很闊綽的對我說要送我貴重的地方,那是種誘惑,我懂得。
你可以選擇的。
他把手放回車窗。
除非交換。我還不想交換。
你可知道很多女人奢望這種交換,可是他們並不能交換的來。
我是會特別的一個。
隻是交換的方式不同罷了,你相信我。
既然這麼直白,那我跟你做了這個交易吧。我不不想圖你什麼。我們隻做這麼一次,你幫我個小忙,我給你你想要的。
你確定隻是小忙?他用眼睛打量我。
當然,是你力所能及的,我有我的判斷。
我並未告訴你我是做什麼的。
我不算,既然有人主動想我透漏你的名字,說明你並非無名之輩。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出門的時候,在左右站立的不是司機就是秘書。
噢,那是我把你想得太簡單了。那就這麼說了。我先不問你想讓我幫忙什麼,我們先去洗腳,然後我再告訴你養生和中醫的區別。
我樂趣使然,並甘願墮落。
我在夜色裏迷失,沉溺,借助年少時候的莽撞和衝動,心生惡念,借刀殺人,以此達成自己的小小心願。
進洗腳店之前我說想吃水果。王三毛欣然前去幫我挑選。在水果攤前,他像個孩子似的給攤主耍賴,流裏流氣的,話語裏盡是吹捧和砍價。攤主也無可奈何,隻得足足的給夠了他。他抱起一大堆的石榴,桃子,香蕉和蘋果。,滿懷豐收喜悅的問我夠不夠,挑的這麼有沒有不喜歡的。
我空著手跟著他,儼然一隻小花貓。
你這頭發幾天沒洗了,在酒吧的時候我都聞到了一股餿味,難以想象是出自你身上。頭發亂的很有型,可是衣服也太混搭了掉。明天我先去給你買衣服。然後再幫你那個忙。
他說的總比做得多。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但是還是依照約定跟他洗了腳,然後回到酒店做了男女之事。
我剛剛縫合的身體再次被撕開開來,我忍受著,沒有掙紮和苦痛。隻是全力得到配合順從。我知道我在出賣自己的精神和肉體。我說了,自甘墮落,且隻這麼一回。
王三毛的身體很壯碩,他處處小心的跟我行事。沒一個動作都很柔軟,一點都不符合我的性格,似乎是感應我的柔軟,就不敢凶猛的將我吞噬。
我始終沒動,躺下來仰望著他脫了帽子的臉龐,他的眼窩很深,長的並不醜陋,皮膚黝黑,很短的頭發,由於經常清洗而散發出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我的指甲嵌進他背上的皮膚裏。他叫了一聲,從我身上翻轉下來。躺在我身邊大聲的喘息。
你叫什麼。
他問我。
陸心安。我蜷起雙腿,將整個身體縮成一個圓球。
你不願意看我。
不是,我隻是不願意展露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