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我回答,身後那個一直注視著我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一本正經的回應我,你叫我啊,美女。
我沒有啊,我抬起頭茫然不知。
我就是王三毛啊?
噢,嗬嗬,我忍不住尷尬起來。
我並不認識你。是那個,我準備炸那個女孩來幫我解釋,不料想她一股腦兒就不見了人。
剛才那個女孩,她問我人不認識你,她應該認識,我朝向那女孩消失的方向。
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我並未看見有女孩。隻是關注你許久了,怎麼會想到來這種地方睡覺。
他過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瓶酒,來跟我的冰水碰杯。
你剛才喝了一杯高濃度的威士忌。那種洋玩意並不比中國的白酒盡頭差。
我不自覺地拿起那杯冰水來跟他碰。
我若有所思,覺得這種搭訕方式也很有趣。
看來你是老手了,我直言不諱。
什麼?
這種泡妞的招數你還別不相信,我真的是聽到你叫我的名字才走過來的,本來一直坐在哪裏猜想你還能入睡多久的,是你叫了我的名字我才被吸引過來的。你要是覺得我們這樣聊天不便,那我繼續回去觀望你的姿態。
那有可能是我誤會了,你不壓見怪。可惜我不能喝酒,就在這裏跟你用冰水碰吧。我並不認生,但是我有較強的防備心理,還請你見諒。
當然。Cheers,他說。
他穿一件無袖的夾克衫,隻扣了兩顆扣子,裸露的胸膛和胳膊上都有惹眼的刺青。應該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爪子和腳混在一起,分不清哪裏是頭哪裏是尾。
我頓生罅隙,
對他躲在帽子下的雙眼不敢多加注視。
怎麼了?你很怕我。
不,是有點生疏。
你多大。
20,我撒謊說。
看起來還要小一些。你現在知道我是王三毛了,難道對我並不好奇的麼?
好奇什麼?我盯著他鼻梁的位置。
那你一定不是平遠人。
是的,我不是,我這裏念書。
嗬,原來是學生。學藝術?
不,是語言。
那有什麼區別。如果不介意,我們能不能一起出去走走。這裏不是文人雅士呆的地方。
可是這裏適合你,我再次頂撞他的鼻尖。他的錯覺一定會是我對他的警覺。
我帶你去洗腳。這個點陽氣正旺,而你身體虛寒,泡腳對你身體有幫助。
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我懷疑的看著他。
你在這種地方都能安眠可見你有多麼困倦,作息一定沒有規律或者失眠多夢,而且你身體盜汗,我能看見你剛才握水杯的地方擦錯去的水印。這裏溫度拉的很低,冰也沒那麼快融化。那就一定是你的體溫。體寒,濕熱,是腎虧的表現。
你學中醫?
不,是養生。
那有什麼區別。
那麼還願意跟我走這一遭麼。
我的睡意全消,眼見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可以眷戀的,索性就應了他。
我跟你去沒問題,不過有兩點。第一,我請你,第二,我買單。下次你請我。我不容他回絕。
我的口袋剛好五千元整,我緊攥著那一把錢,心裏篤定要這麼浪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