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有些學者提出拯救以太的口號。”
“我還想到,如果物質達到一定速度,能否解釋光速現象。”
“愛因斯坦,你好像在挑戰牛頓,挑戰經典物理學。”
“我?不可能吧。不過,科學應該是允許懷疑、歡迎懷疑的。”
這是愛因斯坦與好友的一段看似平常的對話,其實,愛因斯坦此時已經有了朦朧的相對論理念了。
有一天,愛因斯坦收到來自意大利米蘭的家信。他感到很奇怪,信封上是母親玻琳的一手秀麗的斜體字,而過去一向是父親希爾曼先生寫的豪放的大字。
“……孩子,對不起,這是我們能給你寄出的最後一筆錢了。”玻琳寫道,“工人已經辭退,機器已經抵債,我們破產了。為這件事,你父親耗去了極大的精力,住進了醫院。這不是我們的錯,有成千上萬家企業倒閉了,好像整個社會的經濟都出了問題。你別為我們擔心,沒有渡不過去的河,家業一定會重振的。隻是從下個月起,由你在日內瓦的姨夫,每月給你寄100法郎。估計能讓你不餓肚子,省著點兒用吧。好好完成你的學業!親你,孩子!”
愛因斯坦看完信,沉默了好久,一種家庭責任感的壓力,漫及全身。
愛因斯坦規定自己以後每月存20法郎,因為以後如果有急用,不會有人支持他了。他從學校宿舍搬到了一間廉租房,沒有暖氣,隻有一扇小小的窗子。他常常穿著破舊的衣服,一天隻吃一片麵包喝一杯牛奶,以更緊迫的心情在課堂和圖,書館汲取知識。
菲立迪希和格羅斯曼這些好朋友很想資助他,但是不敢表示,因為他們知道愛因斯坦的倔脾氣。於是他們巧立名目搞些聚會,變著法子改善愛因斯坦的生活。
菲立迪希偷偷租了個地方,去找了幾個需要家教的學生,讓愛因斯坦去替他們補習。愛因斯坦認為現在讀書的學生經濟上都很困難,所以收費很低。可是他不知道,朋友菲立迪希為此支出的房租,遠遠超過他的授課收費。
同時關心著愛因斯坦的,還有一位匈牙利姑娘米列娃·瑪麗克。每當教授走進教室,一號座位上多數是一位女同學坐著。每次向老師提出質疑最多的,也總是她。這個說話帶著塞爾維亞口音的姑娘就是米列娃,她那雙藍色的大眼睛裏透出的都是問號,顯得格外純真。愛因斯坦發現,她提出的許多問題是很有深度、有獨到見解的。不知怎麼的,愛因斯坦的視線,老是在她那側臉的秀麗的曲線上停留。
有一次,米列娃提出一個導出常量的問題,教授讓愛因斯坦解答。
愛因斯坦在黑板上列出方程式,很快得出了解。教授問米列娃看懂了沒有,她站起來說:“教授,愛因斯坦同學3分鍾裏麵,提了15次褲子。”同學們哄堂大笑,也把這一對年輕人笑到了一起。
愛因斯坦和米列娃都是圖書館的常客,他倆總是坐在一起看書。圖書館內嚴禁喧嘩,他們探究問題時,總是寫在紙上。兩人靠得很近,愛因斯坦聞得到少女青春的氣息,覺得這個時候腦子也特別靈敏好使。他們之間的友誼轉成愛情是那麼順理成章,一點也不浪漫。他們的誌趣都在做學問上,他們相約畢業以後自立了,就結婚。
愛因斯坦和米列娃的愛情,就這麼定下了。愛因斯坦深深愛上了瑞士這個國家,愛上了蘇黎世這片土地,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他向瑞士政府提出了國籍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