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視線撞到一起,一個陰沉,一個冷漠,卻都含著不肯退讓。
白池在房間裏躊躇了許久,還是下了樓,她還是擔心那兩個家夥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請來。
她不會承認她是擔心言楓域的……
下了樓,明顯感到低氣壓,白池本來想要到處找找他們倆,不過現在,她明白了,隻要順著最冷最靜的地方去,就能找個言楓域和程熠。
這兩個家夥,夏天絕對防暑。
有不少人偷偷觀望著他們兩人,白池湊過去,就見到言楓域的背影,而程熠正帶著幾抹冷冷的笑意,那是白池認識程熠多年來的,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冷酷笑容。
白池愣愣,突然有點心裏發寒。
程熠這些年給她顯示的一麵太過純良,原來他也可以這樣冷笑,程熠況且如此,那言楓域呢?
他向來是一個讓人感到難以琢磨的人,所以白池不敢把握他的心思,也就不敢相信艾斯克說的言楓域是愛她的。
言楓域對她有多少喜歡,這也是白池不敢揣摩的。
那麼,言楓域有多稍麵具?
他是不是也在騙她,等到她徹底依附上他的時候,再一腳狠狠把她踩在腳下?
就像三年前一樣的,讓她徹底絕望?
言楓域……你從來看不清我,但我又何曾看清過你?
正在愣愣間,突然有人擠過來,推了白池一把,促不及防下,白池啊的尖叫著,一下子七摔進了猛然回身的言楓域的懷裏。
感受到了言楓域恐怖的眼神冷漠的掃射,白池立刻弱弱幹笑:“我就是餓了……下來找點東西吃……”
哪個混蛋推的她?!
言楓域冷冷看她,神色卻是一派曖昧的似笑非笑:“吃了我怎麼樣?”
這聲音卻是十分曖昧,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纏綿悱惻。
白池一陣惡寒。
“小池。”
程熠發話了。
“跟我回去吧。”
他的聲音很溫柔淡然,口氣像是在對出門已久的妻子說話。
白池楞了一下,搖頭。
“對不起,程熠,你知道我不是真心答應的,對了,這個給你。”
白池從衣兜裏拿出那枚粉鑽戒指,正想上前遞給程熠,言楓域一把拉住了白池,拿過戒指,走過去,禮貌的遞給程熠。
“白池的拒絕很明顯了,你應該知趣的退下。”言楓域淡淡說完,將戒指給他。
“然後像那些傻叉一樣,祝福白池,希望你對白池好好的,願她平安幸福一生?”程熠咧嘴,嘲諷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恰好不是個識趣且知難而退的人,我喜歡磨石頭,一點點的磨,知道磨成粉末。”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言楓域說完,轉身攬住白池走向樓上。
“白池,想回家了叫我,我會天天來!”程熠高聲說完,心裏有些堵。
他看到了,白池脖子上的吻痕,青紫色的,很清晰。
他突然有些焦急。
是不是來晚了?
不,不會。
隻要白池還沒有嫁人,他就會一直不放手,他舍不得。
除非白池嫁給他,或者是嫁給了其他什麼人,否則,他要纏著她。
他不會退出,永遠不會。
“為什麼下去?”
回到房間,言楓域斂眉,不複溫柔。
白池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道:“我怕你們會打起來,你會吃虧的,程熠學過跆拳道,是黑帶高手,曾今把指導老師踢飛過。”
言楓域挑眉:“你對他還真是夠了解的啊。”
“這麼久了,能不知道嗎?”白池給了他一個白眼。
說起這事兒,該有點丟人。
本來提議去學跆拳道的是她,結果呢?
她半途而廢,剩下的日子都是給程熠打贏人歡呼或是加油打氣。
白池想到這裏,有些想笑。
“哦,我學過散打,不怕他。”言楓域湊近白池,眸中再次浮出淡淡的溫柔寵溺。
“白池,你在擔心我。”
白池口是心非:“哪兒有了,我巴不得程熠能把你打趴下,然後我就可以回家了。”
言楓域的臉色一沉。
“你很想回去嗎?”
“想。”白池點頭,“雖然隻是個小公寓,不過也是我唯一的範圍了,我還指望它給我遮風擋雨呢。”
“在這兒不好嗎?”言楓域蹙眉。
“不是啊,隻是太富麗堂皇了,我習慣不了。僅此而已。”
白池聳肩。
除了沒有自由外的另一個理由就是,她沒法習慣這種地方。
“你是說小區?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言楓域的聲音卡住,半晌,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