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聽了,笑道:“老人家謬讚了,這詩實是前人寫的一首古詩,我隻是隨手寫來。”
老者聽了道:“胡公子雖不重浮名但也不必如此藏拙吧,老夫對前人的詩詞典章都爛熟於心,難道還不知你這首詩是新作還是舊辭麼?你這年輕人才華是有,隻是也太……太不思進取了。”
胡風聽了也隻得默然點頭受教,心道,我就是換件衣服啊,怎麼惹出這許多事來?
老者見胡風一副恭聽的樣子,心中欣慰。
胡風看老者一副欣欣然,為轉移話題,便道:“這文字是人們交流的思想的媒介,這鵝毛筆在實用方麵,比那毛筆不知方便了多少,並且這樣寫字更符合人體工程學。當然,如果在藝術美學上,毛筆字更能體現出美感,毛筆還是比較有欣賞價值的。”
老者不解道:“何謂人體工程學?”
胡風這是才知自己於不覺中失言了,便隨口敷衍道:“哦,這個應該一門失傳已久了的武林絕學吧,我記得也不是太清楚了……老人家看這鵝毛筆字,效果如何?”
老者看著胡風寫的幾行字頻頻點頭,再對比下剛才自己寫的字,那真是雲泥之別啊,自己那字和眼前年輕人這字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剛蒙學的孩童的信手塗鴉。
老者在這年輕人麵前頗有些尷尬,自己在大新也算是當世大儒了,自己的書法可謂登峰造極,放在大新不能說是絕無僅有,但也算是鳳毛麟角了。現在卻在這年輕人麵前字卻寫得如此蹩腳,實是大失顏麵啊。
老者心有不甘,又依著胡風運筆的樣子在紙上又重新寫了幾個字,字體寫的還是歪歪扭扭,老者看了,一陣搖頭苦笑。
胡風看看那老者又搖頭又苦笑的樣子,微微一笑,安慰道:“老丈,我這新式筆法也須要慢慢磨練才好,不過,我這新式書寫方式還是要比那毛筆好學的多了,更宜普及,在當下大新,我想還是值得提倡一下的。
另外,洋洋千言寫於方寸之間,如若是兩國交戰傳遞情報,一張小小的紙條便可承載大量信息,也更好隱匿,所以說呢,這鵝毛筆的普及對大新還是應該有些好處的。嗬嗬,不過呢,若是用於考場作弊,怕是考官更難做了。”
老者聽了若有深思,看看胡風寫的字又道:“你這字體中間一點一點的墨跡作何用?看你似是故意為之。”
胡風暗道,這是自己寫字時一時寫順了手,就習慣的加了標點,竟然忘記了這時空是沒有標點符號的,看來又是大意了。看老者對自己所說所為並不排斥,反而虛心請教,說下應該無妨。
胡風想畢便道:“哦,這個呀,可叫作標點符號吧,是斷句用的,您看,現在用這標點把這詩句從中一一斷開,是不是更易於讓人讀懂了呢?”
老者聽了搖頭,對胡風語重道:“不妥,不妥,胡公子這次卻是有些孟浪了,文章乃聖人學,我等受的是聖人教誨,怎可妄自篡改,還須報有敬畏謹慎之心才好,慎重為要,切不可隨意而為之。”
胡風聽了也隻是不以為然的淡然一笑,點頭稱是。
心道,若是我用了簡化字來書寫,字寫的缺胳膊少腿的,怕是這老頭就要罵我個狗血噴頭了。
老者拿著鵝毛又把玩一番對胡風道:“胡公子真是處處給人驚奇啊,細想,你這鵝毛筆確實是有些好處的。”
胡風心道,一根小小的鵝毛都讓這老頭這樣了,這鵝毛筆用起來畢竟還是很不方便的,如果我搗鼓出隨時隨地能寫字的鉛筆來的話,不知這老頭到時又將如何表現了,想想便覺有趣,不過自己也不是那種閑極無聊之人,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話說,不知那蟬兒小丫頭回家了沒有,要是她告知了家人,怕是此刻家中已經鬧翻了天了吧。得,還是少在這兒囉嗦了,趕緊走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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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來想按時文給胡風安排個書法家之類的,但想想現在社會還有幾個人寫出來的字能拿得出門啊!想想便算了,別那麼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