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閃爍的斑斕燈光,交替著打落在春守臉上,看不出悲喜。而外麵寒風凜冽,方才卻無一人留春守吃飯。就在關上門的瞬間,裏麵傳來老者的聲音:"把這禮物丟掉。"
第二天去到春守母親那裏,卻也未得到多熱情的招待。吃了一頓飯,兩人就匆匆離開了。看著母親一家其樂融融的場麵,錦年想春守也不好受,於是拉著她告辭了。
而在出來時,卻被春守的母親叫住。母親給了春守一些錢,將錦年叫到了一旁,對他說:"現在春守有你,我也放心了。以後春守的學費生活費我都會彙過去的。所以,以後請別再找上門來了。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要過。"說完就轉身進了門。錦年愣在了原地,吃驚她竟然以為他們是上門要錢。但錦年又一時找不出反駁。她要過自己的生活,並沒什麼錯。
在回去的路上,春守淡淡地說她希望她可以決絕一點,甚至連錢都不給她。這樣,她就可以不抱任何一點溫暖,去希望她可以再回過頭來愛她。但偏是這一點錢的恩慈,讓她仍以為她是她的母親,還愛著她。錦年的憤怒,也就在春守的話語裏融成了一片悲哀。
他忽然下決心,要用一輩子,去守護她。要用最多的愛,去填滿她今後的時光。
在b城沒呆多久,錦年便要回去過年了。雖然他請求再三,讓春守隨他回去。春守卻固執地拒絕。她說錦年,去哪裏都是尷尬,不如留我一人在這,來得清靜。最後錦年無奈,隻能一人返回。
在去往火車站的公車上,春守看見了準備過街的爸爸。他牽著他兒子的手,寵溺而幸福地笑著。而那小男孩兒拿著糖葫蘆,向他撒著嬌。這幸福美滿的畫麵,卻刺痛了春守的眼。她試圖打開窗子,卻怎麼也打不開。最後她拚命地拍打著窗子,流著淚,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爸爸兩個字,在夢裏喊得太久,已經無法真實吐露出來了。
而那中年男人並未發覺這一幕,隻是小心翼翼地牽著小男孩的手走到對街,消失在了人潮裏。而春守依舊流著淚,拍打著窗子,說不出一個字來。
錦年將一切看在眼裏,緊緊地握住了春守的手。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最後,錦年留了下來,陪春守過了年。而後兩人一起,買了車票回到了學校。
錦年的媽媽忽然打電話,要錦年這個周末帶春守回家看看。麵對這樣的邀請,錦年欣喜若狂,因為這等於了父母的承認。春守微笑地聽著,答應了。於是周末春守跟著錦年回家。這是她第二次,踏進這所別墅。
才剛開始談話,錦年的母親就將錦年支開,讓他去幫春守切點水果來。錦年不情願地說讓傭人去就好啊。蘇母笑著說對自己的女朋友當然得上點心,親力親為,你真是不開竅。於是錦年歡喜地去切了水果來。當他端著水果出來時,剛好一段談話結束。他隻聽見春守說:"我並不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