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方義最終還是隻好歎氣著,不但要準備用內力自己來掙脫繩子,還得準備在鹽幫大幹一場。
“住手!”說時遲那時快,有人奪下了柳勝藍手中的鞭子。
讓方義略感意外的是,最後還是有人來救她了。而且,還是個俊逸的男人。難道這也是英雄救美?方義絕對不承認!死不承認!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柳勝雪瞪著他大姐,“又想被人說我們鹽幫的人欺壓良民嗎?”
“放心,她可不是什麼良民。”柳勝藍瞥了一眼方義,“這家夥,是我在如意閣遇到的。”
方義不禁很無語,她成逛窯子的刁民了?“唉,我還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說自己是不良人士來著。”她故意搖頭歎氣著,一副很惋惜的模樣。
“姓方的,你又在胡扯什麼?”
“剛剛柳小姐說我不是良民,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在如意閣遇到我的。”方義故作很無辜地說道,還故意眨巴眨巴著眼睛。“相反的,柳小姐也在如意閣,那你豈不是和我一樣,也並非良民了?”
“你……”柳勝藍被氣得跳腳,咬牙切齒,恨不得化身虎狼活撕了她。“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敢嘴硬!”
柳勝雪俊眉微微蹙著,對柳勝藍說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在外麵的那些事情,但你把人帶進鹽幫就不行!”
頓時,柳家兄弟倆就爭吵了起來,以前的怨恨不滿也瞬間爆發了。
其他人相視著,考慮著要不要想辦法勸阻,或是去請其他人來幫忙。
看著這些人的互動,方義看明白了,也差不多猜到些許了。柳家姐弟有著矛盾,柳勝雪在鹽幫的地位不比柳勝藍低,甚至還更高些,想必是鹽幫老大見女兒碌碌無為而比較寵愛兒子吧。也就是說,這個柳勝雪在處理事情等方麵是優秀的了。在這裏,若是男人做到這份上,是卓越的能力,恐怕也是種悲哀吧。
柳家姐弟鬧出這樣的矛盾,最後還是驚動了柳盛。方義也因此見到了鹽幫的老大柳盛,見到了鹽幫眾人,也結下了和鹽幫的緣分。
“方小姐是從京城來的吧?”柳盛很客氣地招待著方義。她已經知道了方義在鹽幫前前後後的事情,聽說了方義的“口出狂言”。
“是的。”方義也很有禮貌地微笑著,“常聽說江南山清水秀,便帶著家眷來看看這裏的美景了。”
柳盛嗬嗬笑道:“我們揚州的景色也很不錯,讓藍兒給你們做向導陪你們四處走走,就當做是賠罪了。”
“柳幫主客氣了,方義怎敢勞煩大小姐呢?”讓她做向導,那我豈不是等於進了狼窩虎穴?我自己倒無所謂,但還得連累我家唱晚,這可就不行了。
柳盛卻是不顧方義眼角的抽搐和柳勝藍的滿頭黑線,繼續嗬嗬笑著說道:“今天小女讓方小姐受累了,方小姐若是不接受,那就是對我柳某人和鹽幫還心存芥蒂。”不愧是一幫之主,說話間總是軟硬兼施,讓人無從拒絕。
方義訕訕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她是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平安地離開了鹽幫,方義回客棧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哀求著唱晚裝病。唱晚聽完她所說在鹽幫中的事情後,不禁很無奈地說道:“你來江南,來揚州,不就是想身處這些事情中,從中發現有關爹的蛛絲馬跡嗎?鹽幫是揚州的大幫派,你怎麼反而躲著了呢?鹽幫在江南尤其揚州人多麵廣,你若是能跟他們打好交道,對你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至於柳勝藍,我相信妻主可以很好地應付。”
唱晚一席話,讓方義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