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1 / 2)

花衣人把劍提在手中,一鬆手,巨劍當啷落地。

這柄劍在今夜殺人無數,人人見了都想閻王奪命的鐵索,隻道會盡數斃命其下,誰知它現在竟已離了花衣人的手。眾人見了,不由從心裏樂開了花。孤狼嘯月在一旁大笑道:"我就說嘛!這兔崽子殺了咱寨裏二百多弟兄,可是三腳兒他們搶來的三十個妞兒他卻動也

沒動!這幹自命俠義的東西,咱手裏有一個老百姓,就頂如捏住了他們的褲襠!小子雖狠,和蒼鬆那雜毛也沒什麼區別!"

惡狼剛才混在紮槍陣中,幾乎被花衣人一劍劈死,這時見花衣人拋下劍,不由凶性大起。一手綽槍,邁大步往花衣人身前走去,走了兩步,心裏沒底,回頭對吃人狼道:"我來和他玩玩!這小子要是敢反抗,就把小崽子殺......"

話還沒有說完,花衣人就衝他伸出右手。惡狼正把後腦勺對著他,花衣人老實不客氣的捧住,往左下摁去,惡狼的槍紮在地上,身子以腰為軸,半空裏轉了半個圈子,額頭結結實實的磕在地上,啪的一聲腦漿迸裂,撲撲兩聲,兩條被悠起的腳無力的落下來。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吃人狼嘶聲叫道:"你瘋了麼?你以為我不敢殺他麼?"

花衣人不說話,慢慢的向他走去。

吃人狼的手抖如篩糠,想殺了那小孩,又知道隻要殺了一個,對方就很可能再起殺機,自己的護身符就算失效。努力想從花衣人眼中看出他是怎麼想的,可是花衣人的眼睛靜靜的瞪著,眼白,眼仁黑白分明,唯有不變如山的凶狠。

吃人狼汗出如漿,突然回頭,向他身後的手下命令:"殺一個給......"

話沒說完,因為一雙手已經掩了過來,花衣人已在這一眨眼的時間跨進一丈三尺,一手托住他下巴,一手扳住他後腦。吃人狼想回過頭來,可這雙手卻一點一點,堅定的讓他的麵孔越來越向後。

孤狼嘯月沒有動。

吃人狼的脖頸喀喀作想,心裏卻更有希望。

因為病狼該出手了。

病狼的手一垂,一柄碧藍的匕首破袖而出直插入花衣人的小腹。

正是那吃人狼懷中的幼童!

病狼的"病"--

就是長不大!

"哢嚓",吃人狼的脖子徹底扭斷。

花衣人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吃人狼,吃人狼瞪大眼睛瞧瞧他,瞧瞧自己的後背。卻聽吃人狼腦後身前的懷裏,病狼尖叫道:"我紮死你!......人呢!"

就在病狼雙匕一出,花衣人加力扭斷吃人狼的脖子,連帶將吃人狼的身子也轉動了。那一雙匕首雖刺破了花衣人的衣襟,從中至右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險到了極點,卻是連油皮也沒滑破一層。

吃人狼身子頹然欲倒,花衣人把手一推,那頭顱向背的身子向前倒去,病狼大叫一聲,又已被他壓在身下。

花衣人提腳踏在吃人狼背上,下邊病狼一聲悶哼,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