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2 / 3)

“隻是——”

“我知殿下對你情深意重,不然也不必費盡心思地跟皇上將你求來,隻是……既然成了永源的側皇子妃,那便要做好一個側皇子妃該有的本分。”

看著她柔笑的模樣,蘇白覺得自己是眼拙了,其實眼前的人並不像自己所想那般柔和。

“是,蘇白知道了。”

笑意更深,流鳶眯著眼睛湊近了幾分,“就算殿下再怎麼疼你依著你,可是有些事你應該知道需要怎麼做。”

蘇白蹙眉,確實不懂,“蘇白不懂皇子妃的意思。”

“我讓冬梅在整理你床褥的時候看過……”她的雙眸微微一暗,竟是露出了些許讓人摸不透的表情,但隻是一瞬,一瞬過後她便恢複了往常那般,隻是淡笑著。可是她下一句話便讓蘇白愣在了那兒,“床上並沒有落紅。”

蘇白瞥過了頭並不看向那雙眼睛,而她繼續道,“殿下與我成親三年,隻因我幼時身子弱吃了些許要所以一直未有身孕。”

靜默下來,可是蘇白卻是十分明白,這樣的話,其中的意思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可是蘇白苦笑,“難道皇子妃不會因為殿下對我的寵愛而心生嫉妒麼?”

“嫉妒?”她的笑竟是讓蘇白突然想起了皇後,是的,就是那樣的笑,得意高傲卻是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隻有弱者才會去嫉妒,而我,永遠也不會是弱者!”

如此霸氣凜然的話與那張柔美的臉確實不符,蘇白隱隱覺得自己呆在這四皇子府中其實並不比呆在後宮之中來的安逸。

“你與殿下的婚事,乃為皇上欽賜,入了這四皇子府,縱使你再不情願也別想能離開這裏。”她似笑非笑,“所以你還是為你自己想想吧,他對你不過是一時興趣,若是繼續這般,你以後該有怎樣的淒涼呢?”

蘇白不懂,不懂眼前這個明明看上去嬌弱無比的人,為什麼要將她推到自己的相公的懷裏,是不愛麼,還是……

“為什麼你要我如此做?”

“你沒有資格問為什麼,敗者永遠沒有開口問為什麼的資格,你……從你進宮的那一刻開始,你便注定了是個敗者。”

她的話如此傷人,但卻是字字印在了她的心頭。

她是敗者,從一開始就是,苟延殘喘地活著,為了什麼呢?為了什麼?當那唯一的信念也不再是信念時,她是不是就該死去了?

不!她不應該死,死的應該是那些該死的人!

“我想你應該知道,子嗣對於皇族有多重要。”

“是。”宮裏那些關於子嗣的鬥爭看的還不夠多麼,蘇白心中酸澀,終究是跳脫不開那些早已注定。

夜色彌漫,蘇白合上了書,微微有些困意。今日永源去了宮中與皇上商討事物,怎麼到現在還未回來?

“主子,有什麼吩咐麼?”從東屋回來後,蘇白便再未與冬梅說過什麼話,倒不是說擔心她是四皇子妃的奸細,隻是怕說了些許無心的話,反倒被有心的人聽去了,多生事端。

“你先回去歇著吧。”

遣了冬梅,蘇白雖是依舊翻著手中的書冊可是卻根本無心與此。

真的要這麼做麼?真如四皇子妃所說那般為了讓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些所以才這麼做的麼?還是說……她想立足,她想報複,報複那些從未想過要報複的人,讓自己有足夠的信念走過以後漫漫長路。

門悄然打開,永源帶著一身疲憊,劍眉緊鎖地走了進來。蘇白見此便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書,“要吃些什麼嗎?”

對於蘇白主動說話,永源倒是有些詫異,但隨即便柔笑著搖了搖頭,“在宮裏吃過了,你餓了麼?”

“不……不是。”

一步一步地靠近,蘇白覺得每一步都走得極為沉重。

到了他的麵前,蘇白這才發現自己不過到他的胸口罷了。抬起了頭,小心翼翼地到了衣領的紐扣旁,卻是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去解開。

“你怎麼了?”握住了那雙停留在自己胸口良久的手,永源略微覺察到了些許不尋常。

“沒……沒什麼。”緊緊地盯著那些紐扣,蘇白忍住了顫抖終於解開了所有的紐扣,然後小心翼翼地為他褪下了外袍。

“水剛備下。”掛好了衣服,蘇白背對著他,小聲地說著。

聽著屏風後傳來的水聲,蘇白緊握著的拳心裏已然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

褪下了衣物隻餘一件輕紗,蘇白光著腳丫走到了他的麵前。浸泡在水中的他正閉著眼睛享受著一刻的舒心。久久未有挪動半分的蘇白驀地皺緊著眉朝前走去。

既然決定了,便不可以退縮。

她不可能會是永遠的敗者,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