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2 / 3)

“適才玩的開心,所以迷了路。”

“嗬。”笑著扭過了頭,永源看向了三皇子永宣,“三哥,八弟和那蘇州知府還等著我,要不……”

隻是掃了一眼永源,永宣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後便走上了前,一開口隻是冷冷道,“跟我走。”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蘇白聽來卻是帶著不可反抗的力量,悠悠傳來感覺就好似夏日靜謐的夜色下的那一汪池水,讓人感覺一瞬的心寧,可是下一瞬又好似沉浸了湖水之中立時驚恐起那汪池水到底有多深。

未知的感覺,當真讓人分外的害怕。

三皇子走的很慢,蘇白就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已經幫你把鐲子給八弟了。”在遠遠看見布衣司的匾額時,永宣突然開口說道。

“是。”在他身後停下了腳步,蘇白垂頭應了一聲。然而隨後又添了一句,“還有……謝過三皇子前幾次的——”

“到了。”抬頭看了一眼布衣司的匾額,永宣似乎根本沒有在聽蘇白講話一般,冷冷地開口。見此,蘇白一愣,心想著許是自己說的太輕聲所以他並未聽見吧,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沒有任何準備再去說第二遍了。

“謝三皇子。”心中忐忑,淡淡地說罷蘇白便欲轉身離去,可是就當她準備離開之時,卻是聽聞身後那陰沉的聲音說道,“你不用謝我,我不是想幫你,我那麼做隻是怕給太子惹來是非。”

蘇白回過頭時,永宣已經走遠了,消瘦的背影帶著些許落寞,讓人不懂。

宮中之事蘇白所知不多,隻是聽聞宜欣提起過太子的母後乃是當今的皇後,其父雖說未在朝廷之中謀得一職半位,但當今嚴宰相乃是她的幹爹,遂也有一處穩當的依靠,也正因為如此,皇後之位無人撼動,而太子之位也自然落在了皇後所生的九皇子身上。四皇子與八皇子乃一奶同胞,可因為年紀的關係四皇子隻與三皇子時常走動,麵對自己弟弟他倒是顯得比較冷淡了。與八皇子年紀相近的隻有九皇子,可是作為太子的九皇子脾氣怪戾根本讓人無法接近,所以一直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

秀女學禮的日子裏,日子似乎格外的平靜,可是那份平靜卻讓蘇白覺得分外的恐慌。而自那日采辦過後,蘇白便變的格外的沉默,而宜欣則是時常不見蹤影。

看著蔚藍的天空,蘇白握緊了手中的金瘡藥,驀地似笑非笑地將那瓶子扔進了一汪池水之中,她知道,她必須麵對所有的一切,隻身一人麵對所有的一切。

她沒有依靠,沒有退路。

“八皇子。”她就站在他的麵前,目不斜視,笑的坦然。

“嗬。”被攔住了去路的永誠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可是隨即便笑了起來。“宮裏的日子,可還過的習慣?”

“多勞八皇子廢心。”蘇白勾著唇角,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大膽,如此的無所畏懼。是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永誠就和往日一樣淡笑著,一雙桃花眼悄然眯了起來,“你來尋我,有何事?”

“奴婢就想告知八皇子,李公公不見了。”

聽的此話,永誠臉色一變但立刻就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那又如何?”

“八皇子考量的還真是周全,我若是死在了太子殿,一來撇清了我與你的關係,而來也掩蓋了當日我頂替她人身份的事實。一箭雙雕,的確很妙。”

抬眼看向了蘇白,永誠的眼底閃現出了些許寒冷,他臉色一沉,伸手便捏住了蘇白的下巴,“怎麼,想要來威脅我麼?你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