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疏麵色憂慮,擔心事態的發展,步伐踩得飛快。

走到玄關處的時候,白穎疏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時之間她竟想不上來。

“你是在找你的拖鞋嗎?”

白穎婷一張白皙剔透的鵝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走到她的麵前,說出來的話聽上去毫無含義的樣子。

對了,就是拖鞋!

穎疏恍然發覺以往她的拖鞋放置的固定位置上空空如也,怪不得她一直覺得不舒服,她皺了皺眉,朝廚房喊了一聲:“吳嫂,我的拖鞋呢?”並不理白穎婷,自從上次和司慕川在白家吃飯,就已經察覺到白穎婷的陰陽怪氣,以及匪夷所思的行為,雖然白穎婷的外表看似開朗多了,性格卻讓穎疏覺得越發古怪。

“不用喊了,吳嫂今天已經被我辭退了。”白穎婷慢條斯理的欣賞著剛做好的鮮紅的指甲,輕描淡寫的說道。

“為什麼,吳嫂做錯什麼事了嗎,爸爸也同意?”吳嫂一直在白家兢兢業業幹了十多年,燒的菜頗合眾人的口味,幹活做事都是一把手,白穎疏一直把她當成貼心的阿姨,吳嫂已經成為白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她沒有做錯事,隻不過我想辭退她。”白穎婷說的理直氣壯,不同於前幾次對白穎疏的親昵態度,這種懸殊的反差沒有讓白穎疏覺得詫異,因為她從來不會認為穎婷會主動親近自己,現在算是要攤牌的意思嗎?再者,白穎婷的薄情寡義也讓穎疏憤怒,也許有人會覺得她‘以五十步笑百步’,畢竟她是和淩哲修分手後就答應了司慕川的交往,但情況確實不同,她們都清楚的很。

白穎疏自認為之前自己對淩哲修的愛沒有白穎婷來的炙熱和瘋狂,穎婷並非要與她賭氣而搶奪姐姐的男朋友,她本身就是愛著淩哲修的,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獻身。甚至為他機關算盡,尋死覓活。

心愛的男人死了,白穎婷一反常態,前後態度派若兩人,如果不是精神上有問題,那就是刻意掩飾內心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爸爸在哪,我要見他!”穎疏不想同白穎婷多做口舌之爭,家裏正是多事之秋,節外生枝是愚蠢魯莽的行為。

白穎婷冷笑了一聲,“白穎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爸爸昨天半夜被人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她說話的語氣中白穎疏絲毫沒有感覺到穎婷對父親的關心,甚至更像是一種快意地幸災樂禍,更不用提半陰半陽的口氣,來者不善。

“怎麼回事?”穎疏詫異道,這種類似的案例不是沒有,一般官員會麵臨的處罰是警告或者是降級處分,為什麼那麼興師動眾?白穎婷話裏的被人帶走,指的是紀委,狠抓官員的私生活作風問題。

“爸爸出了這樣子的事,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居然還有多餘的心思在這裏對我冷嘲熱諷和難堪嗎?”泥人尚有三分脾氣,況且白穎婷明顯帶著強烈的敵意,白穎疏不得不與她理論起來。

誰知白穎婷聽了之後,非但沒有自慚形穢,反而越加的囂張起來,發出了一陣讓她毛骨悚然的笑聲,麵容變得十分的扭曲和猙獰,“白穎疏,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連報紙和新聞都不看嗎,你現在不是白家的大小姐,而是一個私生女罷了,一個私生女也敢和我這個原配的女兒大呼小叫,頤指氣使嗎?”

“你說什麼?”如機關槍一般的,白穎婷的話狠狠的紮進白穎疏的胸口,她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穎疏沉下臉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從前的事我不來向你追究,哲修畢竟剛死,現在呢,算什麼,爸爸一出事,你就開始本性畢露了嗎?你以為你造的這些謠我會相信嗎?”

不提淩哲修也就罷了,一旦牽扯出淩哲修,白穎婷簡直像掉入地獄的惡靈一般,雙目仿佛赤著血,一雙眸子睜得如銅鈴般大,單單是眼神就能把白穎疏生吞活剝。

白穎疏感覺白穎婷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前後態度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她是有妄想證嗎?

“你還不明白嗎,你和我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你就是白景瑞婚內出軌,包養情人,養私生女的最佳鐵證!”

她字字句句毫不留情麵,將心中的怒火肆意的釋放。她不知道更好,不知道才有現在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