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疏的臉變得慘白慘白的,卻不甘示弱的強調:“你胡說八道!”
什麼私生女?穎婷說的根本是在誆她,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父親的私生女?
見白穎疏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白穎婷無比的暢快,“我想你沒有好好的仔細的看過報紙上關於你的新聞,有人舉報白景瑞生活作風混亂,打著為亡妻守節禁欲的幌子,實則對女秘書進行潛規則。怪不得他總是不對我們提起母親的事情,母親根本就是被他的不知檢點而傷透了心,什麼難產而死,他都把私生女帶回來養了,天底下能有第二個女人受得了這種羞辱嗎?”
說起她的母親,白穎婷更加是怒不可遏。這件事情百分之一百是真的,白穎疏果然是狐狸精生的,一股狐媚子像。怪不得她和白穎疏一直不對盤,互看不順眼,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因為白穎疏的母親,害她不能享受該有的童年幸福生活,從小失去母親的懷抱,又沒有父親的關懷守護,性格才會變得沉默寡言,如果不是這樣,怎麼會認識淩哲修,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最終被他們這些惡人害得身心盡毀,掉入地獄之中。
“私生女”三個字刺耳無比,白穎疏近乎失神地翻出包裏被折起來的報紙,細細的閱讀了起來。卻在每讀一個字的時候,如寒冰一寸一寸的侵襲,乃至全身冰冷。
據知情人士爆料,本市市長白景瑞與多名女性下屬關係曖昧,底下附帶兩張他和不同女人在酒店開房的照片,白穎疏此刻的心情異常的激動和波濤洶湧,心裏卷起了千層浪,她根本分辨不出來照片有多少投機取巧性,或者是角度的問題拍攝的技巧性。上麵竟然詳細說明了白景瑞是如何利用原配沈之玲上位,借用著妻子家的財力發家,從此在政治上平步青雲。婚後,他毫不收斂,在外包養女人不算,還將情人生下來的孩子帶回家裏來撫養。市民心中美好的市長形象頃刻間轟然倒塌,社會對此反響惡劣。
雖然報紙雜誌這種新聞白穎疏從來不當真,不足夠成為事實的依據,但空穴來風未必有因。
她的整張臉埋在一片報紙之中,沒有說話,醞釀著濃到化不開的憂傷。白穎婷卻感到了無比的暢快淋漓,最好是可以看到她痛苦的模樣,自己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必須讓她承受一遍,和自己一樣墮入地獄。
但是,現在的效果,遠遠不夠,不夠份量!
她看見白穎疏抬起頭,五官依舊精致脫俗,兩頰蒼白,唇瓣上幾乎毫無血色,但她的眼睛卻是極有神采,黝黑的眸子,散發著某種讓白穎婷為之一振的目光,她恍惚產生了錯覺,剛才自己所諷刺挖苦她所說的話對白穎疏根本沒有起作用。
明明剛才……白穎婷驚訝了,難道她絲毫不覺得難堪?
“白穎疏,你的臉皮已經厚到這種程度了嗎?”
白穎疏眸光一轉,眼角的厲色如刀鋒,“說夠了沒有,白穎婷,我不會為這種無稽之談而有半點的介懷,除非你拿出證據,或者是讓父親親自向我承認,否則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你——”白穎婷氣的跳腳,“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老實告訴你,奶奶早就告訴了我你是爸爸抱來的,說你是私生女算客氣的,不會真的像季敏表姐說的那樣你是個野種!”
她句句刺耳,難聽,但凡有點兒血性的人聽了都會抑製不住怒氣的。
白穎疏神情憤怒,嘴邊卻無聲地蕩開了一層笑意,用一種極其涼薄的口吻說道:“我是野種的話,你以為你是什麼,要不要問問爸爸看,他生的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想不到到了這種地步,白穎疏的嘴巴還這麼厲害,罵人一個髒字不帶。白穎婷氣的內傷,臉上的表情愈加的猙獰,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打擊白穎疏的,反而自己一肚子的火無處可滅。
“你給我滾出去!”白穎婷甩出手指,指道,神情激憤。
白穎疏用冰冷的表情回應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白穎婷,請你記住,在我們家的戶口本上我永遠是你的姐姐,除非你有辦法把我的名字移除,否則這裏依舊是我的家,我依舊是爸爸的女兒,這是你無法否認的事實。”
白穎婷的心涼了一寸,臉上的失色泄露了她的情緒。
“我現在去看看爸爸,在我們回家之前,我希望你把吳嫂給我恭恭敬敬的請回來,我想你的時間應該是寬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