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瓜仍舊乖乖點頭。
玉傾笑笑:“那就好,早晨吃東西了沒有?”
張白瓜看看玉傾的臉色,搖搖頭:“我想吃昨天的那個。”
“昨天的?”玉傾皺眉想想,想起來大概是炒粉,心裏不由暗笑。張家的權勢,想吃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居然張大公子就非對這炒粉念念不忘。不過話說回來,他找不著自己家,卻偏偏這兩次一跑就跑到醫院來,這次還準確無誤找到了她的病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屬於選擇性記憶。
“我帶你去吃吧。”玉傾看看時間,估計去吃個炒粉也要不了多久,再說小吃部離醫院很近,也不怕走丟。
“好。”張白瓜倒是很開心,拉著玉傾的手就往外跑。
兩人坐在小吃部裏,玉傾因為自己已經喝過粥,所以隻叫了兩份炒米粉放到張白瓜麵前,看著他大吃著,自己則注意看著手機,生怕錯過玉天的電話。
果然,張白瓜剛剛吃完第二碗米粉時,玉傾的手機便響了。
玉傾接了電話,隨口答應了幾句,就掛了,之後便付了帳,帶張白瓜回了病房。
玉天仍舊靠在門邊上等玉傾回來,一看到玉傾身後還跟昨天似的跟著張白瓜,他的臉色就難看下來。
“小妹,你今天還要帶他玩?我可是來接你回家的。”
“我知道。”玉傾不以為然地道,“我們一起回去就好。”
“帶他?”
“嗯,帶他。”
玉天聽到玉傾的回答,一沒留神差點被自己的腳絆了個跟頭:“你不怕張家抓人啊?真想當人販子了?”
玉傾歎了口氣:“哥,他是自己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能找得到醫院,還這麼準確就找到了我的病房。可我總不能扔下他不管吧?”
“我打電話,讓張家來人領他回去。”玉天邊說邊掏手機。
玉傾攔住了他的手:“哥,我答應隻要他聽話,就帶他去我們家玩。”
“這種人的保證你能信?”玉天礙於張白瓜在場,沒有明說到底是“哪種人”,但所有人除了張白瓜外,都是一聽便知他話裏的意思。
玉傾皺起了眉頭:“哥,這事你別管了,總之我答應過的事我自然會做到。等下我們帶他回去,如果他玩得不高興了,哥就給張家打電話叫他們來接人好了。”
玉天雖然滿臉的不讚同神色,但是也知道玉傾性子一向倔強得要命,決定了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底,自己這個哥哥就算說破天隻怕也沒用。其實他反對帶走張白瓜,一方麵自然是因為張白瓜是個智障人士,以前又有傷人前科,萬一在自家暴躁起來,傷到人怎麼辦?不過另一方麵,他也很奇怪,玉傾以前一直是個冷淡性子的人,從沒管過別人的閑事,就在她離家之前,也是從沒正眼看過張白瓜的,怎麼回來一次,對張白瓜的態度好了這麼多?
如果不是張白瓜腦子有問題,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妹妹是不是對張白瓜有意思了。
不過像張白瓜這種人,除了那些喜歡他家錢勢的拜金女外,真正喜歡上他這個人的,隻怕也是腦子燒壞了。
這樣想著,他就把那些疑問拋在了腦後。既然妹妹已經決定了,他把兩個人都帶回去便好。到時張白瓜乖乖的便罷,如果吵鬧,他會立刻給張家打電話叫他們把人接走。
三個人回了家。玉海臣和王信紅見到玉傾倒也沒起什麼疑心,隻王信紅埋怨了玉傾幾句她剛回來就跑朋友家裏去住,也不想想家裏人想她得緊一類的話。玉傾一一應了,也保證這段時間都不會再這樣,王信紅才做罷。
但隨即兩人就對張白瓜好奇起來。
張家的智障寶貝他們兩個當然是見過的,但從沒想到兒子女兒會將他帶到自己家來。
玉天看了看玉海臣和王信紅的表情,咳了一聲道:“我們在街上碰到他的,他說要和小妹來我家玩,小妹卻不過,應下來了。等下他呆夠了,叫張家來人接走便是。”
玉天這樣說,玉海臣夫婦倒也沒起什麼疑心。畢竟張白瓜老是四處亂跑是出了名的,不過自己女兒居然會帶他回家還真是稀奇,看來女兒回來一次,和以前比,好多地方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