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如果穿越時空這些事情,真的那麼輕鬆就可以實現的話,那她再獻上一個靈魂,可不可以把越傾國帶過來?雖然說起來,獻上靈魂這事有點違背良心,但不管怎麼說,若可行,就算是她現在繼續活下去的一個希望吧?
常何立看看沉思中的玉傾,開口道:“等下夜宵冷了就不好了,你先吃點吧?”
玉傾清醒過來,轉頭看看常何立,道:“哦,不,其實我不餓。”
常何立怔了怔,之前她不是還說想吃麼?怎麼現在買回來了,她又說不餓?不過他也沒深究,隻道:“不餓就算了,我先扔了吧,等下冷了也不好吃。若是你睡一半餓了,我再出去幫你打包一份。”說著向櫃上的便當盒伸出手去。
玉傾卻突然阻了他,道:“不要扔。”說著小心繞開左肩躺了下去,伸出右手放在床頭櫃上,指尖輕輕碰到了便當盒。
常何立不解地看著玉傾,隻覺得她回來一次以後,似乎奇怪的地方越來越多,可又具體說不出來什麼。
玉傾看看常何立:“你不困麼?椅子上睡得不舒服吧?反正這屋裏別的病床都沒病人,你自己隨便找一張去躺著睡一會兒吧。”
常何立想了想,就站起來躺到玉傾旁邊的那張病床上,說:“也好,我就躺這裏好了,你若夜裏有事,叫我一聲就好了。”
玉傾微微一笑,沒再說話,輕輕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想睡覺了。
隻是她的指尖還不停地在便當盒上慢慢摩挲著。
良久。
就在常何立以為玉傾早已睡著,自己也漸漸迷糊起來時,突然聽到對麵玉傾說了句什麼。
常何立睜眼看去,玉傾仍舊閉著眼睛,似乎一切隻是他的幻覺一般。
他想了想,她那句話,好像是在叫:“哥。”隻是聲音太低,近似於呢喃,他也不敢肯定。
大概,是這一晚上事情太多,她又負了傷,想家了罷?
明天,就叫玉天來陪她好了。
常何立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玉天就得到了玉傾負傷在醫院的消息。
玉天急忙趕到了醫院,當然,這些消息都是瞞著玉海臣和王信紅的,就連玉天來醫院,都對玉父玉母說是去朋友那裏。
一見到玉傾,玉天就先是吧啦吧啦對她羅嗦了一大通,什麼她不該晚上獨自出來啊,不該跑去酒吧那種地方啊,不該和人打架啊,不該逞強負傷啊什麼的。玉傾隻是聽著,一句話也不說。
玉天說了半天,口有些渴了,心裏憋著的氣也散得差不出了,隻剩下心疼,不由坐在玉傾床邊,看著她肩上的紗布,問道:“疼不疼?”
玉傾笑著搖搖頭。
“疼就直說,不用瞞著哥。”玉天疼惜地道。
“沒事了。”玉傾笑道,“昨天晚上有點疼,不過過了一夜,好多了。本來不住院也可以,畢竟沒傷到骨頭,可是醫生的意思是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下,再加上我怕我昨天晚上那樣子回去了,被爸媽看到,又惹他們擔心,才留下的。”
玉天點點頭:“那就好。”既而看看玉傾,“吃早餐沒?”
玉傾搖頭笑道:“還沒,哥去幫我買吧,我想吃白粥,再加兩個茶蛋就好。”常何立一早起來要幫她買早餐,可是被玉傾拒絕了,還將他趕回了家。本來常何立還擔心玉傾一個人在這裏沒人照顧,玉傾一說出玉天馬上就到,常何立一向對玉家裏除了玉傾以外的所有人都有點敬謝不敏,一聽這話再加上看看玉傾也確實沒什麼大礙,於是就離開了。
“行,你在這呆著別動,我去給你買,很快回來。”說著玉天起身出了病房門。
玉傾躺得久了,覺得內急,便起身去了洗手間。這畢竟不是專門的單人病房,並沒有專用的洗手間,隻能去這個樓層另一側公用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