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丹直覺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妙,心裏不由想起以前與玉傾出來時遇劫的情景,不由得有幾分後悔。
昨天晚上她與玉傾一家在機場分開後,常何立送她回了家。一路上,兩人少見地鬧起了別扭。其實鬧別扭對兩人來說很常見,但以前每次出現這種情況時,常何立都會立刻哄她,那時他卻一反常態,沒有理韓丹。
韓丹雖然並不愛常何立,隻把他當朋友,可憑心而論,常何立這些年執著的追求,多少都給了她一些優越感和虛榮感,雖然她也知道這種心理要不得,但一個平常女子,誰會不因為自己有愛慕者而心裏有些微微得意呢?尤其是這個人還一直追求了她數年,所以韓丹縱然沒有愛上常何立,卻有些對他的追求習以為常了。
而像這種鬧了別扭卻始終不曾低頭認錯的情況,這在兩人之間還是第一次出現,韓丹習慣了與常何立的相處模式,雖然知道自己目前的心態要不得,可是女孩子的傲氣擺在那裏,她就是沒辦法先軟下聲氣,以至於昨天晚上她到家門口剛剛下了出租車,常何立就立刻叫的士繼續開了,連下車幫她拿一下旅行包都沒有。
韓丹見他如此,自己便也強著。中午接到了玉傾電話,她第一反應是不想讓玉傾給常何立打電話,所以自己搶先說出幫她打。但是掛了電話後韓丹心裏又有點火氣,於是幹脆就扣下了這件事,一直到晚上出來要到酒吧之時,才給常何立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在星光酒吧見,但連個時間都沒給。
當然,她這樣做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覺得X市畢竟是自己的家鄉,而且就隻有這一次沒有帶常何立出來,運氣再不好也不可能背到這就會出什麼事的地步,所以她才敢這般看似不知輕重地折騰常何立。
不過,此時還真就是碰到了這種情況了。
看著圍著自己和玉傾的這幾個強壯男人,韓丹心下隱隱開始後悔。
玉傾的身手她看過,而且平時雖然看著給人感覺清清冷冷的,但是真要是出手的話,足以稱得上狠辣。以前兩人遇劫時,玉傾差點將那幾個劫匪全部打成殘廢,所以按理說她本來也應該相信玉傾才對,畢竟這隻是幾個手無寸鐵的外國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總有點發虛的感覺。
玉傾眉頭皺得更緊,聲音更冷:“不讓開是吧?”
為首的外國男人笑道:“讓開幹什麼?”說著居然伸手按向玉傾的胸。隻是他還沒碰到目標時,就突然有一種頭重腳輕之感,隨即感覺整個世界都翻了個個兒,後背也不知和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猝起的疼痛讓他立刻蜷起了身子,忍不住叫了一聲。
韓丹看得分明,是玉傾在那男人碰到她之前,先扯住那男人的手,搶進他懷裏,隨即扛起他碩大的身體狠狠摔到了地上。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絕不拖泥帶水,快得讓別的男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玉傾一出手,心中自回來後就累積著的關於越傾國的那些沉重的感覺似乎也有了一個發泄口一般,她索性回轉身,抬腿向身邊另一個明顯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踹去。那一腳又狠又準,踹得那個男人倒退了幾步,直接坐到了地上,半天沒有再爬起來,痛得連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這時另三個外國男人才反應過來,一個男人嘴裏罵了句髒話,朝玉傾一拳打了過去。不過他畢竟不知玉傾的底細,也不清楚地上那兩個男人的受傷情況,所以還擔心打壞了玉傾這一晚上大概就沒得玩了,手底就留了幾分力。
韓丹在玉傾踹倒第二個男人時,就識機地從缺口退了出去,站到一邊,同時眼睛到處逡巡著有沒有趁手的東西讓她能幫幫玉傾的忙。她與玉傾相交甚久,彼此知根知底,知道自己傻站在那裏不過是礙玉傾的事,所以從以前開始,玉傾正麵對敵,她則私下找東西作為武器偷偷下黑手的情況就時常出現。
隻是這畢竟是在別人的酒吧門口,想找能當武器的東西也不那麼容易。再加上時不時就會有人從這裏經過,不速戰速決隻怕到最後吃虧的仍是她們自己。
玉傾身子一扭,從那男人的拳頭底下躲過去,同時又是一腳踢出,狠狠踹向那個男人的腿骨。這時另外兩個男人也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左一右向玉傾攻去。
玉傾習慣性地又一扭身,在把第三個男人也踹倒的同時,身子詭異地曲了一下,呈了一個奇怪的角度,剩下兩個男人眼見要打到玉傾身上的拳便落了空,同時玉傾適才奇詭的躲閃也讓他們心下大驚。
畢竟,雖然瑜珈在現代確實出名,但一般人都隻用來強身健體罷了,哪有幾個人居然練到這種可以當作躲避身法的程度?
玉傾和韓丹擔心時間長了會惹人注意,那幾個外國男人顯然也抱著同樣的想法。他們本來以為雖然搭訕不成,但自己這邊五個男人,想帶走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子還是輕而易舉的。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不過以前他們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反正隻要事後多扔點錢給那些女人,就什麼事都沒了。